易世坊的门环上凝着露水,那只银丝苗绣荷包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蓝光。李黎举着自拍杆凑近拍摄,镜头突然被荷包里钻出的银蝴蝶糊了满脸。
"歘!这蝴蝶翅膀上有人脸!"李黎的铁锅铲往上一挑,锅底窟窿漏下的晨光正好穿透蝶翼。显微镜头里,直播间中的十万观众看到每片鳞翅都印着张哭泣的少女面容。
弹幕池瞬间炸锅:
"李哥快抓来做锅贴!"
"这妹子比我相亲对象哭得还惨"
刘厢的鲁班尺"啪"地压住荷包。楠木裂纹中渗出银粉,在空中拼出个残缺的苗疆图腾——正是二十年前某支系的族徽。梁以涵抱着熟睡的诺诺跨过门槛,孩子腕间的银锁胎记突然发出银铃般的脆响。
"是哭嫁歌的调子。"梁以涵指尖拂过诺诺的胎记,"蜡染坊杨家的绝活,十年前就..."
荷包突然自动解开,滚出了一枚银蝴蝶胸针。蝴蝶触角突然立起,在青石板上刻下"杨阿彩"三个字。段怡安举着显微镜头追拍,画面放大后观众发现,每个笔画都由更细小的银丝组成,那些银丝正在缓慢蠕动。
"阿彩姐!"诺诺突然睁眼,肉乎乎的小手抓向胸针,"她在蜡染布里哭!"
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,胸针上的银丝突然崩断。断裂的丝线在空中重组,拼成一匹巴掌大的蜡染布。布面上的图腾女子正在落泪,泪珠滚落处浮现出血色契约:"丙戌年典当三日阳寿,换蜡染秘方不泄。"
弹幕池飘过VIP弹幕:
"这典当比健身房年卡还划算!"
后院突然传来布匹的撕裂声。众人冲过去时,晾晒着的三十六匹蜡染布无风自动,每匹布上的新娘图腾都在淌血泪。刘厢的鲁班尺横扫而过,尺风掀起的布浪中,有个穿靛蓝苗衣的少女虚影正在踩纺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