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脉的轰鸣声中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。那石妖王的残躯竟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重新组合着,远远超出了众人的预料。
铁马的白骨右臂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一般,猛地插入了岩缝之中。他的符纹在煞气的侵蚀下,忽明忽暗,闪烁不定,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而他的左眼,已经被那血藤的根须刺穿,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,染红了他苍白的面容。然而,他的目光却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,死死地盯着那颗悬浮在空中的山神泪核心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在吸地脉的怨气……”铁马的声音沙哑而低沉,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,“再不烧干净它……整座白虎寨……都得陪葬啊!”
夏九璃的白发缠住核心表面,骨刺剜入裂缝时溅起一串火星:“守墓人把铁马祖父的魂魄炼成了核心的锁——要破这局,得有人替他把钥匙拧断。”
“拧钥匙?”诸葛青吐掉嘴里的碎石渣,爆破符在掌心燃成灰烬,“说人话!”
铁马忽然扯开衣襟,胸膛上逆写的镇煞符泛起血光:“守山族的血契……本就是双向的。”他一把攥住夏九璃的骨刺,刀刃割破掌心,黑血顺着刃尖滴入核心裂缝,“钉子能钉山……也能钉魂!”
核心中的人脸骤然扭曲,铁马祖父的尸骸从琥珀状结晶中伸出手臂,干枯的指尖刺入铁马眉心。记忆如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——三十年前矿洞塌方时,祖父用脊梁顶住岩层的剧痛;守墓人将镇煞符改写成养煞咒的冷笑;三百年来守山族每一滴血渗入地脉的绝望……
“老东西……”铁马的眼眶迸出血泪,符纹在煞气冲刷下寸寸崩解,“你这辈子……就教会我当钉子吗!”
石妖王的巨掌拍碎众人藏身的岩台,林琛拽着楚瑶跃上藤蔓缠绕的矿车。金纹在右臂忽明忽暗,青火凝成的长枪勉强逼退扑来的血藤:“铁马!你要干什么!”
“当钉子啊!”铁马大笑,逆符处的皮肤彻底撕裂,黑血如泉涌出,“守山族生来就是钉进山骨的铆钉——”他纵身跃向核心,符纹在煞气中重组为锁链,“但今天……老子要钉穿这破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