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我现在可以求助克里普克。”汉密尔刚踏出房门的脚又收了回来,他关上门,思考了一会,回道:
“说谎者语句‘我正在说谎’是无根的,因为它的真值依赖于自身,无法通过追溯基础语句来确定,所以它处于真值间隙中,不具有传统意义上的真或假,这样就避免了悖论的矛盾。”
“克里普克是二十年后的人,汉密尔,你这话说早了。”
马库拉突然的插嘴让汉密尔显得不知所措,他转动了一下眼珠,终于,一个绝妙的回复涌出——
“既然他是二十年以后的人,那我所提出的解决方案就是我自己的解决方案。”
“那我祝你成为一个伟大的逻辑学家!”
愉快的闲聊结束,汉密尔迈着轻盈的步伐重新开了门,一只脚刚踏进外边的走廊,他又立马收敛起浑身的轻松,如大部分基金会成员一样,符合《秩序病研究协会成员第三条》。
汉密尔走后,马库拉也立即离开分部,通知了安克西斯这个令她兴奋不已的好消息。
……
病房内,莱曼撑着床坐起,揉了揉眼睛,就好像她只是睡了一觉,仅此而已。
她环顾四周,房间内是静悄悄的,仅有旁边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仪器还在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“……”莱曼伸出手,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,但抓到的只是一片虚空。
她猛地转过头,才发觉日记本并不在自己身上。
慌张一闪而过,她迅速回忆起了记忆里的事情,最后停留在一个月前——她在旅馆遭遇秩序会的攻击。
“日记本或许被安克西斯拿走了。”莱曼摇摇头,尝试着从床上下来。
一只脚刚触及地面,几名医疗员被推门而入,将正准备下床的莱曼又拉了回去。
先是一阵迅速的检查,然后抛下一份餐食,再迈着统一的步伐离开,临走还不忘用那适中的力度关上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