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声闻言，沉默了片刻，可能是在思考怎么回应楚厌。

楚厌继续道：“当时，妖王似乎把我当作了目标，无论如何都想杀死我，如果妖王是受陈可的影响才会如此，是否意味着陈可本人是恨我的？”

这个问题是一直横亘在楚厌心中的的疑问，妖王行为的缘由究竟是什么，这件事已经困扰他许久。

聂声道：“或许恰恰相反，妖王想要杀你，是因为那位陈可本身不想伤害你，而这个念头已经化为了很深的执念，这种执念可能是插在妖王灵魂中的一根刺，一柄利剑，所以不得不除。”

楚厌眨了眨眼，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聂声，他原本只是想要倾诉一下自己内心的困惑，没想到这位老者还真能回答得像模像样。

“聂叔对妖王很有研究？”

“年轻时候在这方面花过些精力，或许能为你解开些疑惑。

你觉得何为妖王？这些孽界中的妖王原本不过是一些残破扭曲的可怜灵魂，普通妖王甚至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，还需要通过蛊惑，融合或吞噬现实之人，才能够将自己孽界真正诞生于世，落地生根。

甚至这些所谓的妖王，能够蛊惑的对象也很有限，现实之人必须曾经受到过侵蚀能量的影响，还需要与妖王本身存在一定联系。”

聂声仔细说着，像是个学究在诉说自己的研究报告。

楚厌十分意外，居然能从聂声口中听到如此细致的孽界知识，曾经他在网络上搜寻有关孽界的信息，都找不到这么有价值的内容，他不禁对聂声感到有些好奇。

“聂叔，能否问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？”

“不值一提，孤家寡人罢了。”

聂声轻笑一声，扯开话题：“你其实无需多想，这个世界本就混乱，就连平行世界这种东西都存在，这世上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，存活于世，追求一个问心无愧便可。”

说完，聂声拍拍楚厌的肩膀，起身离去。

“问心无愧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