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大将军,新鲜的马肝马心,末将都准备好了!”
屋子外面,传来偏将的禀报。
“好!”
哲别被屋子外面的这一声,闹得浑身一哆嗦,长出一口气后,意犹未尽地转过头来,抖抖裤腰说道:“你几个,还不快去洗刷干净?弄些声响出来,给本将军助助酒兴。”
哲别扭头走了,剩下的四个女人,却是一脸悲愤地站着没动。
“如此活着,还有何意思?”
年过五旬的县令夫人,木然地望着窗外,摇头又道:“我大夏百姓,在这些鞑子的眼里,还不如一只牛羊,如今城中百姓尽数饿死,我们苟且还能活几日?”
“我又尿血了,还是死了的好,要是死了,就不遭这等罪受了……”
余员外家的小姐,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个不停。
只有方才被哲别摁在窗沿上的那个窑姐儿,半侧着身子瘫在地上一声不吭。
“唉!”
另外一个窑姐儿,瞥了一眼地上的姐妹,悲色道:“我等弱女子,再是人尽可夫,但也不想让这等元蒙鞑子糟践,死有何惧?大不了同归于尽……”
同归于尽?
此言一出,瘫在地上的窑姐儿,心头猛然一震。
“我等弱女子,手无缚鸡之力,有何法子和这活阎王同归于尽?”
面色惨白,浑身被冷汗湿透的窑姐儿,从地上缓缓抬头,凄然的就是一问。
“那还不简单!”
站着的那个窑姐儿,一脸愤然地说道:“操不了刀,难道还下不了毒?”
下毒?
就她们眼下的处境,身上寸缕全无,何来毒药给别人可下?
灌别人一嘴的骚尿,那可是毒不死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