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蓉更是惊讶,这杨过的言谈举止,分明是受过严格教养的世家子弟。
阿楚也跟着行礼,声音轻柔:“小龙女。”
“原来是龙姑娘。”黄蓉敛去惊讶,笑容温婉,“久仰大名。不知两位在此,是……”
“我与姑姑在此修习武功,无意打扰。”晏辰截断她的话,语气不卑不亢。
他知道黄蓉的试探之意,若是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,难免露出破绽。
黄蓉何等精明,见他如此应对,更觉可疑,正要再问,却见小郭襄扑过来抱住她的腿:“娘,我找到大哥哥大姐姐了,他们人很好。”
黄蓉抚摸着女儿的头,看向晏辰的目光柔和了些:“多谢两位照看小女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晏辰淡淡道。
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黄蓉拉着郭襄,“襄儿,跟大哥哥大姐姐道别。”
小郭襄挥挥手:“大哥哥大姐姐,我还会来看你们的!”
晏辰心中叫苦,这小丫头若是常来,怕是会引出不少事端。
送走黄蓉一行人,阿楚才松了口气:“她好像看出什么了。”
“嗯,”晏辰点头,“黄蓉心思缜密,我们日后需更加小心。”
他走到石壁前,看着上面的《玉女心经》图谱,眉头微皱:“这武功似乎需要两人合练。”
阿楚脸一红,想起那些图谱上亲密的姿势,低下头不敢看他。
晏辰也有些不自在,他虽是贵公子,却也未曾与女子如此亲近过。
但为了变强,只能硬着头皮。
“从今日起,我们一同修习。”他故作镇定地说。
阿楚咬着唇点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好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两人便在古墓中修习武功。
晏辰悟性极高,往往一点就透,只是内力尚浅,需要慢慢打磨。
阿楚则相反,体内内力深厚,却不懂如何运用,常常在运功时出些小岔子,比如不小心震碎了瓷瓶,或是让石壁上的夜明珠无故掉落。
晏辰无奈,只能一点点教她控制内力,过程中难免有肢体接触。
有时是握着她的手纠正招式,有时是在她运功岔气时替她顺气。
每一次触碰,都让两人心跳加速,脸颊绯红。
这日,两人正在练习《玉女心经》中的双剑合璧,晏辰的剑尖不慎划过阿楚的衣袖,割开一道小口。
“抱歉。”他连忙收剑。
阿楚摇摇头,正要说话,却见他忽然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。
她低头一看,只见衣袖割开的地方露出一小片肌肤,上面有块淡粉色的疤痕,形状像朵小小的槐花。
“这是……”晏辰伸手想碰,又猛地缩回手。
阿楚脸颊微红:“小时候被药杵烫伤的,陈婶说像朵槐花。”
晏辰心中一动,这疤痕竟与阿楚原本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难道这身体,本就是她的一部分?
他看着阿楚清澈的眼眸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无论他们变成谁,灵魂深处的羁绊,终究是斩不断的。
“我帮你补补衣袖。”他岔开话题,拿起桌上的针线。
阿楚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会针线?”
晏辰挑眉:“晏家子弟,琴棋书画,针织女红,略通皮毛。”
这倒是实话,他母亲曾说,君子当无所不能,连女红也让他学过几日。
小主,
他拿起针线,动作娴熟地缝补起来,针脚细密整齐,比阿楚自己缝的还要好看。
阿楚看得呆了,眼前的杨过,既有着少年人的英气,又有着贵公子的雅致,两种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晏辰缝好衣袖,抬头对上她的目光,心中一动,忍不住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缕丝线。
指尖的触碰柔软温热,两人都愣在原地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,古墓的寒意仿佛也消散了几分。
“该练剑了。”晏辰率先回过神,拿起剑转身走向练剑场。
阿楚看着他的背影,摸了摸发烫的脸颊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或许,这样的日子,也不错。
古墓外的江湖依旧风波诡谲,而古墓内的两人,却在不知不觉中,滋生出比武功更深厚的情愫。
他们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,但只要彼此在身边,便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。
这日,晏辰正在院中劈柴,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他皱眉,这终南山近来倒是热闹。
爬上墙头一看,只见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轿子往重阳宫方向去,轿子周围的护卫个个面露凶光,腰间配着弯刀,竟是蒙古兵。
“不好。”晏辰暗道不妙,蒙古兵此时来终南山,怕是没什么好事。
他翻身跳下墙头,快步回古墓告知阿楚。
“蒙古人来这里做什么?”阿楚担忧地问。
“多半是为了全真教,”晏辰分析道,“全真教与蒙古为敌,他们怕是来寻仇的。”
他想起记忆中全真教被蒙古兵屠戮的惨状,眉头紧锁:“我们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阿楚虽不喜江湖纷争,却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,点头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两人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衫,悄悄潜出古墓,往重阳宫方向而去。
刚靠近重阳宫,就听见里面传来厮杀声和惨叫声。
蒙古兵已经开始动手了。
“我们怎么办?”阿楚看着那些倒下的道士,眼中满是不忍。
晏辰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柴房:“那里有煤油,我们可以……”
他附在阿楚耳边低语几句,阿楚连连点头。
两人兵分两路,阿楚引开门口的守卫,晏辰则潜入柴房,将煤油泼在干燥的柴草上,又寻了些火折子。
“放火!”晏辰低喝一声,点燃火折子扔向柴堆。
火借风势,瞬间燃起熊熊大火,浓烟滚滚,直冲云霄。
蒙古兵见状大乱,纷纷去救火,守卫顿时松懈下来。
“快走!”晏辰拉着阿楚,趁乱混入重阳宫,将被困的道士们往密道方向引。
赵志敬也在其中,看到晏辰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,却不敢多言,只能跟着众人逃跑。
混乱中,一枚冷箭射向阿楚,晏辰眼疾手快,将她推开,自己却被箭擦过手臂,留下一道血口。
“你受伤了!”阿楚惊呼,连忙撕下衣角替他包扎。
“没事,皮外伤。”晏辰忍着痛,继续指挥众人撤退。
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都送进密道,两人正要跟上,却见金轮法王带着几个蒙古高手拦住了去路。
“杨过,小龙女,你们跑不掉了!”金轮法王冷笑,手中的金轮泛着寒光。
晏辰将阿楚护在身后,握紧了手中的剑:“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,我们的厉害!”
他知道金轮法王武功高强,硬拼绝非对手,只能智取。
他对阿楚使了个眼色,两人同时出手,一人攻上,一人攻下,正是《玉女心经》中的双剑合璧。
金轮法王没想到两人武功进步如此之快,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。
晏辰瞅准机会,一剑刺向他的手腕,逼得他不得不收回金轮。
阿楚则趁机绕到他身后,剑尖直指他的后心。
金轮法王大惊,回身格挡,却被晏辰抓住破绽,一脚踹在胸口,踉跄后退。
“撤!”金轮法王知道讨不到便宜,怒吼一声,带着手下撤退了。
晏辰松了口气,只觉手臂的伤口越来越痛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你怎么样?”阿楚扶住他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没事……”他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已是深夜,躺在古墓的寒玉床上。
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,阿楚正坐在床边,眼眶红红的,手里拿着布条。
“你醒了?”她惊喜地说。
“嗯,”晏辰点头,“大家都安全了吗?”
“嗯,都安全了,”阿楚说,“他们说要多谢我们。”
窗外的月光透过气窗洒进来,照亮了两人紧握的双手。
经历了这场生死,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,也更加坚定了要一起走下去的决心。
晏辰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。
但只要身边有她,他便无所畏惧。
清晨的阳光洒在桃花岛上,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。
晏辰坐在石桌旁,看着阿楚在桃树下练剑。
自从离开终南山,他们便一路南下,最终选择在这桃花岛定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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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药师虽性情古怪,却并未驱赶他们,只是偶尔会指点他们几招武功。
阿楚的剑法越来越娴熟,白衣翻飞间,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,招式间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力。
“小心!”晏辰提醒道。
阿楚回神,剑尖一挑,避开了黄药师打来的石子,脸上露出笑容:“黄岛主,承让了。”
黄药师捋着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孺子可教。”
说罢,转身飘然而去,依旧是那副孤高的模样。
“你的《玉箫剑法》练得如何了?”阿楚走过来,递给他一块手帕。
晏辰接过手帕擦了擦汗,这手帕是阿楚绣的,上面绣着两只依偎的鸟儿,针脚细密,比当初那件粗布红裙上的槐花好看多了。
“略有小成,”他笑道,“只是比起黄岛主,还差得远。”
这几年,两人的武功突飞猛进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躲避蒙古兵的少年少女了。
他们偶尔也会下山行侠仗义,“神雕侠侣”的名号渐渐传遍江湖,只是这神雕,被晏辰换成了一只通人性的白雕,据说是他从蒙古草原带回来的。
“听闻蒙古兵又在北方作乱,”阿楚轻声说,“我们要不要去看看?”
晏辰点头:“也好,正好去看看郭靖郭大侠他们。”
收拾好行囊,两人便踏上了北上之路。
途中经过一座城镇,正赶上庙会,热闹非凡。
阿楚看着街边的糖画,眼中露出向往之色。
晏辰笑了笑,拉着她走过去:“老板,来两个糖画,要蝴蝶和龙的。”
老板手脚麻利地做好,递给他们。
阿楚拿着蝴蝶糖画,小口舔着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晏辰看着她,心中一片柔软。
这几年,她渐渐褪去了古墓中的清冷,多了几分烟火气,却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模样。
忽然,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,一个小孩哭喊着“我的钱袋”。
晏辰抬头,只见一个小偷正拿着钱袋往前跑。
他脚尖一点,身形如箭般追了上去,伸手一探,便将钱袋夺了回来,反手将小偷绊倒在地。
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偷东西。”他将钱袋还给那小孩。
周围的人纷纷叫好,称赞他武功高强。
阿楚走过来,看着他,眼中满是崇拜:“你真厉害。”
晏辰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举手之劳。”
两人继续往前走,走到一座桥边,只见一个算命先生正在给人看相。
那算命先生看到他们,忽然眼睛一亮,拦住他们:“两位少侠留步,我看你们命格奇特,乃是天作之合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阿楚好奇地问。
算命先生捋着胡须,沉吟道:“只是命中有一劫,需小心西方来的金轮。”
晏辰皱眉,这算命先生说的,竟与金轮法王有关。
难道剧情的惯性,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摆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