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味儿，绝了。”她捏着鼻子后退半步。
晏辰正用树枝扒拉地上的干草，闻言抬头：“《牧鹅姑娘》的牧场，没这味儿才奇怪。”
远处传来鹅群的嘎嘎声，夹杂着少女的呵斥。
阿楚眼睛一亮：“是那个公主！”
穿粗布衣裳的少女正赶着一群肥硕的白鹅，脖颈线条优美得像雕塑。
晏辰举起望远镜：“旁边那个老女人就是那个恶仆吧？看表情就不是善茬。”
阿楚从背包里摸出薯片：“要不要去打个招呼？”
晏辰刚想说话，就见恶仆突然推了公主一把。
公主踉跄着摔倒，怀里的手帕掉在地上，被一只鹅叼走了。
“我去，那可是象征身份的手帕！”阿楚差点把薯片撒了。
晏辰拉着她躲到树后：“别急，看下去。”
就见公主想去追，被恶仆死死拉住。
“你还想不想活了？”恶仆压低声音，语气凶狠。
公主眼圈泛红，却不敢说话。
阿楚气得牙痒痒：“这恶仆也太嚣张了，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她。”
晏辰拉住她：“别冲动，咱们现在还不能暴露。”
就在这时，一个年轻的牧人赶着羊群经过，看到摔倒的公主，连忙跑过来扶起她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牧人声音温柔。
阿楚眼睛瞪得溜圆：“是那个王子假扮的牧人！”
晏辰点头：“看来剧情开始加速了。”
公主摇摇头，挣脱牧人的手，继续赶鹅。
牧人看着她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恶仆瞪了牧人一眼，也跟了上去。
“走，跟上他们。”晏辰拉着阿楚，悄悄跟在后面。
来到一处山坡，公主坐下休息，恶仆则在旁边织毛衣。
牧人也赶着羊群过来，坐在不远处，时不时偷看公主。
“这气氛，有点暧昧啊。”阿楚笑着说。
晏辰捏了捏她的脸：“再暧昧也没咱们俩暧昧。”
阿楚拍开他的手：“别闹，正看剧情呢。”
就见公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笛子，轻轻吹了起来。
笛声悠扬，听得人心里暖暖的。
牧人闭着眼睛，一副陶醉的样子。
恶仆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：“吵死了，别吹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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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吓了一跳，连忙停下。
阿楚气鼓鼓地说：“这老女人太过分了！”
晏辰安抚道：“别急，报应很快就来了。”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是国王派来的人，要接“公主”回宫。
恶仆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，拉着公主上前。
国王的使者看到公主，愣了一下：“这位是？”
恶仆抢先说：“这是我的女儿，陪我来放牧的。”
公主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被恶仆狠狠掐了一把。
阿楚看得心急：“快说啊，你才是公主！”
晏辰拉住她：“再等等。”
就在使者准备离开时，牧人突然站出来：“等一下！”
他走到使者面前：“我有话要说。”
使者疑惑地看着他。
牧人深吸一口气：“这位姑娘才是真正的公主，那个老女人才是骗子！”
恶仆脸色大变：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牧人不理她，继续说：“我有证据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：“这是我捡到的，上面有皇家的标记。”
使者接过手帕，仔细一看，果然有皇家标记。
他立刻下令：“把那个老女人抓起来！”
恶仆尖叫着被拖走了。
公主感激地看着牧人：“谢谢你。”
牧人笑了：“不用谢。”
阿楚激动地拍着晏辰的胳膊：“太好了！终于真相大白了！”
晏辰笑着点头：“是啊，总算没白来。”
两人看着公主和牧人相视而笑的样子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走吧，”阿楚拉着晏辰的手，“咱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。”
晏辰点头，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山坡后。
木栅栏歪得像被巨人踩过一脚，几头瘦骨嶙峋的奶牛正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阿楚。
“这地方，穷得连空气都带着土味。”阿楚踢了踢脚下的石子。
晏辰蹲在鸡窝前数鸡蛋，闻言回头：“《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》，不穷就没后面的故事了。”
屋里传来咳嗽声，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老头扛着锄头走出来，皱纹深得能夹住蚊子。
阿楚捅了捅晏辰：“主角登场，准备记录大型‘赔本赚吆喝’现场。”
晏辰摸出笔记本：“放心，保证一字不落。”
老头把锄头靠在墙上，对着屋里喊：“老婆子，我去赶集了！”
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：“去吧去吧，你做事我放心！”
阿楚小声跟晏辰说：“这信任度，比现代夫妻的婚前协议还靠谱。”
晏辰刚想接话，就见老头牵着一匹瘦马往外走。
“第一笔交易开始了！”阿楚激动地拉着晏辰跟上去。
两人远远跟着老头，看着他用马换了一头牛，又用牛换了一只羊，再用羊换了一只鹅，接着用鹅换了一只鸡，最后用鸡换了一袋烂苹果。
“我的天，这操作，巴菲特来了都得跪。”阿楚看得目瞪口呆。
晏辰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：“这就是传说中的‘反向操作大师’吗？”
回到家时，老头兴高采烈地把烂苹果递给老婆子：“老婆子，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！”
老婆子惊喜地接过苹果：“呀，是苹果！太好了，我正想吃呢！”
她拿起一个苹果，擦了擦就咬了一口：“真甜！”
老头笑得像个孩子：“是吧，我就知道你喜欢。”
阿楚看得一脸懵：“这就完了？她不应该生气吗？”
晏辰合上笔记本：“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精髓，信任和满足。”
阿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“好像有点道理。”
就在这时，邻居来了。
看到老头换来的烂苹果，邻居忍不住嘲笑：“你怎么这么傻，用一匹马换了一袋烂苹果！”
老头笑着说：“我觉得很值啊。”
邻居撇撇嘴：“我要是你老婆，肯定骂死你！”
老婆子听到了，从屋里走出来：“我才不会骂他呢。”
她看着邻居：“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，我相信他。”
邻居被噎得说不出话，悻悻地走了。
阿楚看着老头和老婆子相视而笑的样子，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。
“其实这样也挺好的，”她轻声说，“简单又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