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现在是非常时期，人性经不起考验，瓦洛总局长的意思是，将切割的马肉，以家庭为单位分发，但是这被一直工作在第一线的俄丽娅极力否决。

面对瓦洛总局长不解的眼神，以及不少跃跃欲试，想要讨好总局长的同僚，俄丽娅没心情搞这些斗争，直接说出残酷真相。

前往领取马肉的家庭，最优先派给女性和孩子，其次才是家里的壮年男性。

这并不是什么性别歧视，而是这段时间的惨痛教训，如果不加以限制，女性或者孩子，会被饿疯了的男人杀死，然后把尸体藏起来，从而达到占用他们食物名额的机会。

甚至更黑暗一点的，会杀死她们，在外面冻一晚，趁没有彻底冻僵硬前，将尸体分成每日食用的分量，省着点吃，比如一天一斤，这能扛过三个月的时间！

听完这些故事，瓦洛总局长沉默下来，一脸歉意地说道，“对不起，我犯了经验主义的错”

俄丽娅摇摇头，没有说什么，这都是些不好的回忆。

为了让女性和孩子能活得更久一点，俄丽娅还让克列沃区的女性以及孩子，可以在三天后，凭借领取黑面包的凭证，每家再领取一份带肉汤的马肉。

这一天，整个克列沃地区，都在念叨着俄丽娅的名字，大家都知道她有一个神通广大的追求者，能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，给她辖区的居民弄来救命的粮食。

张振华一度成了克列沃地区的择偶模范，让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哭笑不得。

午夜十二点，张振华突然感到阵心悸，仿佛有什么在召唤他，这不像是静心术，又或者阴阳逆转。

睁开眼，眼前一片漆黑，旁边的大铁炉烧得正旺，热烘烘的暖气，让人提不起精神。

右手握紧又张开，张开又握紧，手臂抽了一下没抽出来，侧躺着的身体往后挪了挪，他身后的玛莎披着衣服坐起来，身前的俄丽娅感到内心一阵空虚，也打着哈欠坐起来。

两人很熟练的帮张振华套着衣服，哪怕闭着眼都能准确套入，她们今晚庆祝到很晚，才刚刚睡下不到半小时，正是迷糊的时候呢。

“亲爱的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？”

“要不再睡一会吧，雇佣兵们在地下黑市都没出过意外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