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后松了一口气,那身血看的惨烈,幸好大多都是别人的,只肩膀上一道口子,不深,血已经凝住了。
倒是顾之洲后背被褚城那一刀砸的厉害,正中脊骨,此时已经红肿发紫,长长的一条盘桓在数不清的伤疤之上,看着吓人的很。
傅子邱不敢碰他,只拉过被子把身体挡住,拧了一条巾帕将顾之洲脸上的血擦净,又执起他的手,握着那青葱般的指头,一点点拭去残留的血渍。
鬼医很快就到,连虚礼都免了,被傅子邱按到床边。
把脉瞧了片刻,说了句让傅子邱放心的话:“无碍无碍,就是染了风寒。后背的伤也不重,负雪君底子结实,这几日不要有太大动作,很快就能好。”
傅子邱终于沉下心,将顾之洲的手放回被子里,替他掖好被角。
“但是……”
傅子邱头都炸了:“你怎么说话净说一半,回回都要大喘气!”
鬼医一惊,连忙下跪认错。多年行医经验,先报喜再报忧,一时半会也改不了。
“起来起来。”傅子邱烦道:“一口气说完。”
鬼医道:“啊,就是这个滞凝草……负雪君身体里有滞凝草的痕迹,想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。”
“又是滞凝草?”
“对,跟您之前一样。不过负雪君正发高热,用了滞凝草后,会加重热症,无力感更甚。对身体伤害不大,开服药排解排解就行了。”
先是自己,再是顾之洲。
傅子邱脸色说不出的难看,沉声道:“知道了,你先去开药来。”
鬼医走后,傅子邱找了一套干净的中衣给顾之洲换上。
顾之洲后背有伤,只能趴在床上,他偏着脸,手蜷在颊边,风寒带来的鼻塞让他不得不张着小口轻轻喘气。有点艰难的样子,呼出的都是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