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黛珊攥紧颈间断链的残余,赤金冷硬硌着掌心。
忽将那日月金坠狠狠砸向孔雀石烛台!
“此物吸食处子精血十七载……”碎裂金壳中,一张暗黄羊皮地图赫然蜷缩。
她扯开繁复层叠的波斯华服,丝绸撕裂声刺耳——
锁骨之下,蜿蜒凸起的暗金色烙痕如活蛇盘踞,竟与羊皮纸上敌营布防脉络丝丝入扣!
“妖教在我骨头上烙了十年…”
她引贾璘滚烫指尖抚过灼痕凸起,“每道链痕……皆是运兵密道入口!”
赤金的断链残骸深深硌进阿黛珊柔嫩的掌心,冰冷坚硬,如同她此刻被彻底碾碎的自尊。
掌心血肉被尖锐边缘压得凹陷,沁出细小的血珠,那刺痛却远不及灵魂深处的崩塌。
她曾是波斯湾最耀眼的明珠,是真神座下尊贵的代言人,
如今,这虚假的金箔被一面冰冷的镜子无情剥落,露出底下腐朽的奴隶烙印。
绝望像冰冷的波斯湾海水,瞬间淹没了她,窒息感令她纤瘦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帐外,厮杀声、火焰焚烧黑莲塔发出的刺耳尖啸、建筑倒塌的轰鸣,如同末日的回响,将她围困在这方寸金帐的废墟之中。
孔雀石雕琢的巨大烛台就在眼前,烛火跳跃,映着她空洞的碧瞳。
那枚日月双星金坠冰冷地躺在她另一只手中,曾是权力的象征,如今却是最深重的枷锁证据。
一丝极致的疯狂陡然压过绝望,自眼底燃起!
“嗬……”一声短促、破碎、近乎兽类的喘息从她喉间挤出。
攥着金坠的手猛地扬起,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,
将那块象征着十七年屈辱与吸吮的黄金,狠狠砸向坚硬的孔雀石烛台!
“铿——!”
刺耳的撞击声炸响!金壳应声碎裂,细小的黄金碎片如星屑般迸射!
就在那碎裂的核心,一卷暗黄陈旧的羊皮纸地图,如同蜷缩了无数世纪的毒虫,倏然滚落在地毯上!
“此物……”阿黛珊的声音嘶哑得变了调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砂砾中磨砺而出,带着血的味道,
“吸食处子精血……整整十七载!”
她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地上那张地图,又猛地转向贾璘,
那目光糅合了破釜沉舟的疯狂与一丝渺茫的、祈求被理解的绝望。
紧接着,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!
她双手猛地抓住自己身上繁复层叠、价值连城的波斯华服!
纤细的十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、代表荣耀彻底终结的“嗤啦——嗤啦——!”
裂帛声!金线崩断,宝石纽扣弹飞,华贵无比的丝绸锦缎如同被狂风撕碎的云霞,
从她圆润的肩头、饱满的胸前、纤细的腰肢……层层剥落,委顿于脚下昂贵的地毯上!
金帐内跳跃的火光失去了所有阻碍,肆无忌惮地倾泻在她此刻近乎毫无遮掩的身躯之上。
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、带着献祭般悲怆的赤裸。
象牙白的肌肤在火光下流淌着温润细腻的光泽,饱满浑圆的胸脯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起伏,
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,向下延伸是流畅如沙丘般起伏的腰臀曲线。
然而,这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绝美躯体,却被一种更令人头皮发麻的存在彻底玷污、扭曲——
就在她精致锁骨的正下方,白皙肌肤之上,赫然蜿蜒盘踞着数道凸起的暗金色烙痕!
它们并非刺青,而是活生生烙进血肉、熔入骨骼的印记!
如同数条扭曲挣扎的毒蛇,又似冰冷的赤金锁链熔铸在了她的骨头上,深深嵌入皮肉之下,形成狰狞凸起的脉络。
那脉络扭曲缠绕,形成一种邪恶而古老的符文结构。
贾璘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瞬间落在地上那张展开的羊皮地图——那上面描绘的,
正是守卫森严、如同迷宫般的敌营核心布防图!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!
羊皮纸上那蛛网般纵横交错、标注着箭楼、暗道、军械库、能量节点的复杂线条……
竟然与她锁骨之下那凸起的暗金色烙痕纹路,丝毫无差!
每一道蜿蜒、每一个转折、每一个关键的枢纽凸起……都完美对应!
那烙痕,就是活生生烙印在她身体上的、最隐秘最精准的波斯湾大营布防地图!
“看见了吗?”阿黛珊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,不再嘶哑,反而透出一种玉石俱焚的清冷。
她上前一步,主动抓起贾璘的手。他的手指滚烫有力,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。
她牵引着这只曾扣住她命脉的手,不容置疑地按在自己锁骨下那道最粗壮、凸起最明显的烙痕之上!
指尖传来的是不同于周围细腻肌肤的可怕触感——坚韧、粗糙、带着金属般的坚硬感,以及深入骨髓的冰冷。
那凸起的线条仿佛有脉搏在微弱地跳动,每一次触碰都引起她身体一阵难以抑制的细微痉挛。
“妖教……”她仰起头,天鹅般优美的颈线绷紧,碧瞳里燃烧着地狱归来的火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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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这副骨头架子上……烙了整整十年!”
她引着贾璘带着薄茧的指尖,在那凸起的、如同活蛇般的烙痕纹路上缓缓移动,划过每一寸屈辱和痛苦熔铸的轨迹。
“每一条链痕……每一道凸起的交界……”她的声音压低,如同毒蛇在沙地上滑行的嘶嘶声,带着致命的诱惑与真相,
“皆是地下运兵密道的……入口节点!”
阿黛珊猛地推开金榻后方一扇不起眼的鎏金暗门,
一股陈年香料与淡淡血腥混合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。
狭小的空间里,只一支残烛幽幽跳动。
“黑莲塔……”她喘息未定,声音在密室石壁间碰撞回荡,带起阴森的回音,
“它们扎根地脉,吸食的是活人的精气血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