辕门射戟,一箭定心。刘隆那神乎其技的一箭,不仅射穿了铜钱,更彻底射穿了吕布心中最后一道骄傲与不甘的壁垒。他单膝跪地,口称“主公”,标志着这位纵横天下的虓虎,正式向益州之主低头臣服。
刘隆深知,吕布此人,刚猛无俦,然心性桀骜,不能单纯以威势压服,更需以诚相待,以利相结,并加以必要的约束。他立刻翻身下马,快步上前,双手用力将吕布扶起,言辞恳切:“奉先兄何须行此大礼!兄乃天下豪杰,能得兄长相助,是隆之幸,益州之幸!今后你我兄弟相称,共图大业,切莫再言主从!”
这番姿态,给足了吕布面子。吕布见刘隆如此礼遇,心中郁结之气稍解,顺势起身,拱手道:“败军之将,蒙主公不弃,已是感激不尽,岂敢僭越。”
刘隆执其手,笑道:“诶,奉先兄过谦了。此地非叙话之所,请兄与诸位将军移步中军大帐,我等细细商议今后大计!”
当下,两军合为一处,旌旗招展,凯歌高奏,返回刘隆设在陈仓古道前沿的中军大营。一路上,刘隆与吕布并辔而行,谈笑风生,询问关中战事细节,关怀并州士卒状况,态度真诚自然,让吕布及张辽、高顺等人如沐春风,初来乍到的陌生与隔阂消减了不少。
中军大帐内,早已设下宴席,虽非珍馐美馔,却也酒肉丰盛,以示犒劳。刘隆坐于主位,吕布坐于左首上席,赵云、黄忠、张辽、高顺、陈宫、法正、郭嘉等文武重臣分列左右。
酒过三巡,气氛融洽。刘隆放下酒樽,神色转为郑重,对吕布及并州诸将道:“奉先兄,文远、高顺诸位将军,公台先生,今日我等共聚一堂,乃天意使然。既为一家,当同心协力。然国有国法,军有军规。为免日后掣肘,隆有几项约定,需与诸位言明,望共遵之。”
吕布等人知是正题来了,皆肃容道:“请主公示下。”
刘隆伸出三根手指,朗声道:“此番约定,可称‘约法三章’。”
“其一,位高而权重。奉先兄勇冠三军,世所罕见。隆欲表奏朝廷,拜兄为‘征东将军’,封‘温县侯’,领并州牧(遥领),开府仪同三司!文远、高顺、公台先生及诸位并州将领,皆各有封赏,位比九卿、太守!原有部曲,尽数保留,一应粮饷军械,由益州全力供给,绝无短缺!”
此言一出,吕布等人皆露惊容。征东将军、县侯、开府仪同三司,这都是极高的荣衔和实权!尤其是保留部曲、供给粮饷,更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,显示了刘隆的巨大诚意和信任。
“主公厚恩,布……与诸位兄弟,感激不尽!”吕布起身,郑重一拜。张辽、高顺等人亦随之拜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