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丹药续命,暗流汹涌

“你陪不起。”林怀远拍拍他肩膀,用英文低声道:“去租界,找你那帮‘贵族球友’,把今晚的事写成信,投进英国领事馆——记住,别写冤案,写‘科学歧视’。你们洋人,最吃这一套。”

杰克愣了半秒,立刻明白:这是要用洋人的游戏规则反击洋人。他狠狠点头,冒雨狂奔。

赵铁棍见几人嘀咕个没完,不耐烦地挥手:“说够了没?带走!”

两名巡警扑上来,铁铐“咔嗒”锁住林怀远手腕。冰凉触感让他想起前世被军阀枪口顶住的那一瞬——同样冰冷,同样屈辱。不同的是,这回他手里没有艾,却有比艾更韧的东西——人心。

警署封条“啪啪”贴上门板,像给活人封棺。赵铁棍故意抬脚,把门口那盆刚燃尽的艾灰踢得四散——灰烬在雨里滚成一团,像被碾碎的蛾子。

刀疤班长红着眼,手指悄悄摸向腰间——那里还别着一把短刺,是北伐时从湘军尸体上捡的。只要一个眼神,他就能让赵铁棍见血。

林 cup 远却微微摇头,用嘴型无声道:“别——连——累——百——姓。”

刀疤班长手一抖,终究松开。雨更大了,像有人在天上撕破了水帘子,要把整座城淹了。

警车“哐当哐当”驶过夫子庙,车厢里漆黑,只留巴掌大的透气孔。林怀远被铐在座椅,闭眼调息,一缕残存的真气在丹田里打转,像风中残烛,却固执地不肯熄灭。

车到警署,他被推进一间临时拘留室——四壁潮湿,稻草霉烂,铁门“咣当”合上,回声像丧钟。

可林 cup 远却笑了。

因为墙角,竟蜷缩着三个熟悉身影——正是白天在夫子庙帮腔的那三位“证人”:卖糖画的老汉、卖风车的阿婆、还有替人写信的落第秀才。他们同样被铐着,一个个鼻青脸肿。

“林先生?”秀才先认出他,哽咽道,“对不住……我们被那洋鬼子买通,本想混点口粮,没想到反被扣个‘诬告’的罪名,一起扔进来。”

老汉抹泪:“报应!活该!”

林 cup 远没责怪,只示意他们围拢。他抬手——铁链哗啦——指尖精准按在老汉“内关”穴上,轻轻揉捻:“莫慌,气顺了就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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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取下自己发簪,用牙咬开,倒出里面极细的艾绒——那是他平日藏在簪里的“保命绒”。他让秀才撕下衣角,搓成细绳,裹艾为炷,点燃后悬在三人“足三里”上方。微弱的热气,像黑夜里的萤火虫,一点点驱散阴湿。

“记住,艾火不只能暖身,还能暖心。”他低声道,“明日过堂,照实说,其余交给我。”

三人望着那簇几乎肉眼难见的红火,同时点头,眼里有泪,也有光。

与此同时,雨幕中的南京城像被掀翻的棋盘,各方人马悄然动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