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夏轻声道,“说是兰妃在殿中闹了一晚上,中午还带着丫鬟去了大殿,等陛下回朝。”
谢婉仪轻笑一声,“果然还是鲁莽一点好,什么都不用想,还有人在后面护着。”
“主子的意思,兰妃是陛下在护着?”
谢婉仪摸了摸耳垂,“不止是陛下,还有太后。”
冬夏诧异,小声道,“太后不是见不得她吗?为何还护着。”
谢婉怡讥笑道,“有些东西万不可只看见表层,这样容易迷失双眼。就像这鱼儿一样,本宫瞧着它是吃饱了,可是我们终归不是鱼儿,吃没吃饱又如何真正的明白。这陛下不过是见兰妃有些用处罢了,至于太后,两人相斗终有一死,何不多拉些垫背的。”
冬夏有时真的看不清楚主子在想些什么,自从一年前小产之后,更是像换了一人,她总觉得陌生。
虽说从那以后主子对陛下再无爱意,但冬夏觉得主子是爱陛下的,或者更多的是恨吧!恨陛下当时没有出手,也恨谢氏抛弃她于宫中。
冬夏上前搀扶着谢婉怡,吞吞吐吐的说道,“主子,老爷来信了。”
谢婉怡立即摔开冬夏的手,情绪激动,眼中突显寒光,“本宫不是说过再也不想听那人的消息吗?冬夏,你最近是越发放肆了,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。”
冬夏立即慌慌张张的跪下,神情带着担忧,“主子,怎么说老爷也是关心你的,夫人走得早,若是日后谢氏再次施威给老爷,从新挑选谢氏之女入宫,那我们的日子可真正难了。”
谢婉怡低泣,冬夏说得并无道理。他们能送她进宫,定也能送别人进宫,若是她成了弃子,这往后可难以出头,更报不了此仇。
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,转身扶起冬夏,目光也柔和了许多,“是本宫糊涂了,你是个忠心的。”
冬夏松了一口气,“主子,那奴婢还是按照往常一样给老爷回信吗?”
谢婉怡没有回答,不过也默认了冬夏这样做,若是没有谢氏之女这个身份的庇护,别人碾死她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