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擦肩而过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回到审讯室,一进门他都没打算坐下,开门见山问了句:“为什么方思鹤的犯罪记录这么全面,梁婉仪的只有文字?”
刚刚听江淮在通讯器里转述有关梁婉仪的犯罪内容时他就发现了,关于梁婉仪犯罪的事实似乎只有方语山编辑的文本记录,似乎只是简略概括了梁婉仪暗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其中并没有什么转账单或是照片什么之类的关键性证据。
方语山似也料到他会回来,撩了撩眼皮,听他问了这么个问题,叹了口气,倍感无奈答了句:“嗯……谁知道呢……要不你努力找找呗?”
“??”
“我是说……你加油找找,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突破口,”方语山说,“就是让你自个儿努力的意思。”
他笑了笑,巧妙暗示了一句:“她是个好孩子,她本来不该这样的……所以也别让她跑了。”
“???”也不知是不是上午工作太累,晏存反应迟钝,一头雾水问了句,“什么……什么好孩子?你在说什么??”
“没什么,”方语山闭了闭眼,“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晏存烦躁‘啧’了一声,“别打哑谜,有什么就说。”
见方语山半天不搭理他,油盐不进,他暗忖了会儿,放软语气开了口,想再从方语山嘴里再撬出点什么来:“不是……自个儿努力找?你这只告诉我她伙同方思鹤杀人,伙同方思鹤贩毒,就几句话概括了这么大事儿,连个日期都没有,我上哪儿找去?硬审?这得审到什么时候?给你亲爱的义子提示提示……行吧?”
“你这招对我没用,”方语山温和地笑了笑,“真没办法,回去吧,这事儿我尽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