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上回得罪了蔷二爷的缘故。平姑娘后面不是来问过一回吗?”
“这才是报应呢,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。”
三人说了一会话,就都去上学去了。
却说苏州城陈大郎这边,自从今夏寻不到小玉消息,急的火烧火燎。无奈周娘子处门房已换了人,夏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听说被拿了错处辞了去。
幸而林大郎四处打听,才知道小玉她们去了京城,具体被卖到哪个府中就不得而知了。京城离苏州千里之遥,一时也不知道哪里寻去。沈氏和丽娘每想到此处就得哭上一回。
这日,林大郎兴匆匆地赶回家,让丽娘整治了一桌酒菜。等陈大郎晚间回来,才知已收小玉来信。
信中道现在京城贾国公府中,一切都好,主家心慈,比之周娘子处更为松泛。
两家商量着赶忙回了信,只是山高水远,一时见不得面。不过好歹知道去处,至此心也算放了下来。
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转眼已来到次年夏天。
一年时间,小玉她们已学得二十出杂戏。只是昆曲这水磨调,最是讲究功夫细致,功深熔琢,气无烟火。要想唱得好还得慢慢打磨。
这日夜间,外面下着雨,龄官和宝官在灯下打着络子,小玉一边给家里回信,一边说道:“宝儿今年都六岁了,上次寄回家的衣服也不知道收到了没,合不合适。”
宝官头也不抬的接道:“就你那手艺,真不怎么样。怎么劝你也不听,费那许多功夫,非要寄回去。”
小玉笑道:“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意嘛。”说着停了笔,扭头看向宝官,“我日常劝你多学学针线,你只不听。你想想,我们现在还能唱戏,以后呢?你看看院子里的管事婆子,以前也是干这个的,现在怎么样?还能唱一辈子去,以后咱们出去了,也算是多门手艺。”
“难道我们不能像沈师傅那样以后教人唱戏做活,非要做这劳什子。”宝官嘟起嘴娇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