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顾朝岸不能说不满意,他收好吹风机放到了床头柜上,再去把门关好。
“沈庭,你说实话。”
顾朝岸靠在门后,变了脸:“刚才为什么哭?”
“不知道呀。”
沈庭抠着手心说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是真的。”
顾朝岸迟疑了会儿,走近他说:“别再这样了。”
就算是一瞬间的清醒,也足够令人害怕。
第22章
夜色浓厚好睡,沈庭卷了铺盖兀自睡了,顾朝岸却迟迟合不上眼。
他叫人预约了一位脑科专家,年后就带沈庭过去诊治。
顾朝岸心烦意乱,沈庭那么天使的睡颜也救不了他,他下楼倒了杯水喝,把困意冲得一点不剩,回房见沈庭睡得好好的,不忍打扰,便转身去了书房。
凌晨时下了雪,沈庭一觉睡到天亮,外边的雪都开始化了。
玻璃窗上起了雾,沈庭爬到窗台处在上边写下“哥哥和我”四个大字,像蚯蚓一样歪扭难看。
他不是不会写字,但却非常抵触,拿画笔乱画时还看不出什么,叫他认真写字他才真的会想尽办法逃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