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夷看向老者,略一颔首,淡道:“寒山宗已经给出了解释。令徒陆归云,被魔神夺舍,用噬魂蛊控制了我师妹,造成我师妹为游逸所害的假象,意图挑起邪修与道门的争斗。怎么,师叔没收到消息?”
“什么狗屁解释,简直满纸荒唐!魔神早在三千年前就魂飞魄散了!”鸣鹤山人勃然大怒,而后凄然道:“这么荒唐的话你也信,莫非是怕了游逸那黄毛小儿?还是说,你对当年夷希继位之事耿耿于怀,早盼着她死,换你来当北江宗宗主?”
坤夷见老头给自己下套,冷笑了声,“师叔不觉得,你管得太宽了吗?你越虚宗数十弟子惨死乐游山,确实可怜,师叔想要一个合心意的解释,合情合理。
但你不该妄想拿我北江宗,当你问罪寒山宗的枪!师叔,我这话有理吗?”
老头儿看着坤夷,暗自咬牙,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陡然一白,气得一震咳嗽。
坤夷淡道:“师叔注意身体。别没证道,就早亡了。”
恰此时,寒山宗弟子协助山上的北江宗女修将夷希及其弟子的尸身运来。
坤夷上前检查夷希的尸体,夷希头颅炸开,看不出所以然。但灵月尸身保持完好,坤夷见其额头血痂,心下了然。她平复心下的悲伤,面无表情起身,将几具尸身分别收入乾坤袋中,转身下山。
鸣鹤山人看着北江宗一行人离去,神色一暗。
楚含风看向鸣鹤山人,秦南道:“鸣鹤山人若是不信寒山宗给出的解释,自可入山查探令徒的尸体,探探有无魔物气息。”
鸣鹤山人冷笑道:“自是要查探的。还请两位宗主让路。”
楚含风和秦南给老头儿让开一条路,目送越虚宗弟子上山。
其他宗门见山间气氛紧张,未免卷入争端误作了谁的枪,纷纷向楚含风辞行。只有少数几家依附于越虚宗的宗门,勉强留了几个弟子在山上表心意。
至此,乐游山的宾客除了一干邪修,便只剩越虚宗和槐南宗两大宗门,人数瞬间少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