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沅进去教导主任室之前,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。

“进来。”一道沙哑的声音传进来。

温沅走了进去,一抬头,就看到时曜正懒洋洋的站在一旁,看到他第一眼,先是愣了一下,须臾又意味不明的看着他。

只听他托着长调子,格外欠扁的开了口:“同桌,你是来看我的么,这真是——让我受宠若惊,太感动了。”

温沅的眉心轻抽了一下,还没等他有所动作,就见老驴扒下自己脚上最极品的鞋,以顺风不急掩耳之势砸了过去。

“受宠若惊?我现在就让你看看,什么是真正的受宠若惊。”

老驴不知练过多少次了,一个动作快准狠,若不是生不逢时,在古代多少算个高手了。

时曜动作也挺快,却也只是堪堪躲过,他看了一眼砸在旁边角落里的鞋,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。

“主任,怎么人身攻击呢?”

老驴暴跳如雷的又要去脱另一只鞋,吼道:“我没打死你就算你祖上烧了高香了。”

温沅看着老驴气急败坏的模样,觉得可能真的昏头了,他打断老驴的动作,问道:“您找我?”

老驴的鞋最终没脱下来,他曲着一条腿,一步一步蹦到商务沙发上,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
“废话,”老驴坐在沙发上,看着温沅,稍微降下去一点火气,“有同学告你在校园内暴力打人,是真的假的?”

温沅眉眼一敛,遮住了黝黑的眸子,他没有考虑直接认下了:“嗯,是我打的。”

“你们一个八班的,一个在二十班,离着这么远,”老驴惊讶,有些难以置信道:“你为什么打他?”

虽然温沅在学校里除了成绩差点,但一直老实本分,很少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