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蹑手蹑脚,像在做贼一般。
秦戈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,脑子里不受控制冒出两个字。他们这样,像不像是在……
偷情?
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一出现,便在他脑海里扎根一般,挥之不去。
仿佛是缱绻的。
又仿佛是缠绵的。
像是什么见不得人、不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东西一般。编织出的藤蔓交缠在一起,深深扎穿了此地的土壤,一点点将这两字缠绕起来。
如果真的是在偷情……
祁云会亲他吧。
像亲猫猫时一样的亲亲他的额头,微软的唇瓣落下来,印在了同毛绒绒完全不同的微冷肌肤上。
亲亲他的额头、亲亲他的面颊、亲亲他的鼻尖、亲亲他的眼角……
秦戈呼吸一滞,大脑罕见地变得一片空白起来。
再过分的事他也想不到。
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只能想到这些,可即使只是简单的亲亲,也足以让他招架不住,面皮控制不住发烫,被祁云手抚摸的毛发也一根根炸开了,纤毫毕现。
“吉祥……吉祥?怎么在发呆呀?”
祁云的声音把他从美好的幻想中拖出来,秦戈对上他略带点疑惑的干净视线,方才的旖旎幻梦顷刻间便散了个干干净净。
他在想什么?
祁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人,怎么可能亲亲人形态时的他。
果然还是只能做做梦。
不知等他的小王子开窍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。
没关系,他可以慢慢等,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。
思及此,秦戈慢腾腾地松了心神,带着猫猫独有的理直气壮开口:“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