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洵觑了他一眼,唇瓣微勾,道:“这小子对你的喜好记得倒清楚。”

沈让只觉得他魂都快没了,磕磕巴巴道:“福公公用心了。”

还好,沈让这个人本就话少,他这样几个字几个字的挤着说,倒还控制得住语气语调,不至于穿帮。

“你与朕之间,不必如此。”容洵淡淡道。

你我什么啊?我和你不熟,不熟!

沈让在心里呐喊着,面上却不动神色。他把唇角绷得紧紧的,生怕一不留神,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。

“刘行止最近可有什么动向?”容洵金口又开。

“一切如常。”沈让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他将刘子宁调回了京城。”

“朕知道,他亲自来求的朕,他是三朝元老,朕给他这个面子。”容洵抬了抬眼,随口问道:“怎么不喝?这茶不合口味?”
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沈让喉咙一紧,赶忙把桌上的茶盏捧起来,猛地喝了一大口。

滚烫的茶水从口腔一路烧到胃里去,食管里火辣辣的,嘴里也不知烫出了几个泡,生疼。

鼻子里也呛了茶水,他强自忍着,不敢咳出声来,憋得几近窒息,连眼泪都出来了。

他隔着泪水,看向容洵,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奏折,在上面勾画着,没空看他。

沈让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鼻子,终于舒服了些。

“好茶……”他补充道。

容洵轻声笑笑,道:“喜欢便好。你啊,这么多年还是这样,认死理。连茶都只吃太平猴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