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骁置若罔闻,他从腰间拿出手铐,将封尧的左手拷了起来,封尧意识到大事不好,连忙躲避,被顾骁毫不费力地按住,并将手铐的那端拴在了机舱内的扶手上。
封尧怒道:“顾骁你混蛋!给我解开,你他妈忘了上次了!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,我不走!”
顾骁不予商量:“不走也得走。”
封尧抬手要揍,顾骁擒住他的手腕,另手按在他的后脑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,严肃道:“封尧,听话。”
封尧怒极反笑:“你想用手铐拷住我,下辈子吧,这个破手铐,我半分钟就能解开,唔——”
顾骁低下头,吻住了封尧。
远处丧尸癫狂的吼声,身后嘈杂鼎沸的人声,耳畔轰鸣震耳的风声,在这一刻悉数远去,封尧的感官世界蓦然清净下来,唯余相错的温暖气息,与唇间柔软的触碰。
他木讷地望着近在眼前的顾骁,思绪静止了一瞬,随即腕骨泛起剧痛——
顾骁捏脱臼了他的右手。
呼痛闷在这个短促且匆忙的吻里,变为半声急促的低哼,封尧疼得眼圈骤红,他以膝盖狠狠顶向顾骁,顾骁后退半步,抹了下被他咬破的下唇。
封尧喘着粗气望向顾骁,像只斗败的困兽,眼底写满了宁折不屈的倔强,声线抖得微颤:“你要是死了……”
顾骁截断道:“我死不了。”
封尧再次强调:“让我去,我也死不了。”
顾骁没有理会,他把军刀塞进封尧手里,封尧刚压下的怒火噌地又冒了起来:“把它给我干什么?!谁他妈要你前任送的东西啊!你脑子有病吧!”
顾骁没有回答,他望着封尧,眸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复杂,对视的光景明明是刹那,却无比漫长。
他似乎有话要说,却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