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里斯：“我确实对这个方向很感兴趣，但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。这次去x区是国家授意的，国家的目标在于蛇人和战争，而不是d1。d1作为蛇人的生化武器，对这场战争的影响很大，所以才受到了重视。我的任务是想办法针对d1，来抵御蛇人。”

司远蹙眉道：“基因改造是不可逆转的，只能针对个体的不同情况来抑制病症，但是那太难了。”

“是的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，所以我想到了别的办法。”克里斯说，“我把这个计划取名为‘攻毒’。”

司远细品这计划的名字，隐隐有了些眉目，克里斯为司远大概讲述了计划的内容和关键试剂的制造思路，总结道：“总体来说，就是根据d1改造个体时的共性，来制造针对药剂，剥夺感染者的能力。”

司远认真琢磨着克里斯的计划，越想越觉得精妙，想了许久，他问：“可以做到精准剥夺吗？”

“这正是我最近在思考的问题。”克里斯也皱起了眉，“现在只能做到完全击溃，会直接导致死亡。但是生命平等，不到万不得已，我不想这样。”

话虽然是这样说，但他们都很清楚，战争在即，研究时间紧迫，帝国未必等得到克里斯的研究成果，不论是生化武器，还是反生化武器，杀戮都是不可避免的。

气氛一时沉闷，克里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保温杯来喝水，又道：“此外还有个问题，到目前为止，所有的理论都是建立我们找到了抗原体的前提上，但实际上，如何在机体里准确结合，还需要进一步讨论。”

司远喃喃道：“特异性结合……”

“是的，如果有d1抗体就好了。”克里斯说，“具体的，还要等我回到研究院再做打算——”

司远从医疗箱里，拿出了一支试剂。

克里斯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司远答道：“是抗体。”

封尧昨天整夜未眠，困倦到了极点，睡得很沉，不仅听不到列车行进的动静，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顾骁的离开。

顾骁起身，去了卫生间。

这趟列车较为高档，卫生间是于车厢尾部单独开辟出来的空间，装潢精致，也很干净整洁，进门是一面宽敞的镜子，下方是盥洗池，顾骁低着头在洗手，恰时身后的门被推开，军靴踏在地板上传来声响，沉稳而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