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半个时辰过去,余鹿见时间还早,便坐在厨房,把见心给他的书从储物戒掏了出来。
涅槃……
听名字就和重生有关。
“我不完整吗?”余鹿靠着菜架,皱着眉头,喃喃自语,“那我究竟是什么呢?”
去问你的剑主,去看他的记忆。
余鹿想起那玩意儿的话,赶紧晃了晃脑袋,小声道:“不能跟着它的引导走。”
黄昏时分,余鹿到卧房叫沈濯吃饭。
沈濯倚在窗前,手里仍拿着书,但没看,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发愣。
这太少见了。沈濯向来勤勉,闲暇时,不是修炼便是练剑,很少会像这般放任自己,无所事事地站着。
余鹿轻咳了一声。沈濯抬眼,眼睫眨了眨,看上去有些茫然。
“在想什么?”余鹿问。
“在想剑宗的事情。”沈濯道:“从前总想把剑宗踩在脚下,如今它被魔界屠了,我竟有些……”他斟酌着用词,顿了顿才继续说:“有些空。好像从今以后,除了飞升渡劫,便再无别的事情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余鹿道:“如今魔界猖狂,连屠两大宗门。你作为剑尊,不得以身作则冲在斩妖除魔的第一线?”
沈濯听完,叹了口气了,“余鹿,那不一样。”
余鹿盯着沈濯,忽然明白了,这便是无情道。
断情绝爱,不仅要断私情,还要绝大爱。
这么多年来,沈濯从未切身参与过除魔卫道的战争,从来是萧雪庭指哪儿,他便打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