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亭川无奈告罪:“是,臣知罪,臣不知道是陛下亲自前来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没、没事。”谢如琢大度地挥挥手,其实心里也有点发虚,“岳将军不要告诉别人朕的身份,就当朕是锦衣卫的。”
岳亭川深觉自己今夜就不该来,非要好心来问一声到底图什么,简直造孽,纵然心里还有十万个茫然和不解,但还是应下:“是,臣遵旨。”
帐内静了半晌,谢如琢淡淡瞥岳亭川一眼:“岳将军还有事吗?”
岳亭川僵硬摇头:“没有……”
“哦,那岳将军请回吧。”谢如琢漠然地下逐客令,“半夜打扰了,将军回去歇息吧。”
岳亭川看看沈辞,又看看谢如琢,觉得哪里不对,但好像也说不出口,且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有种煎熬的感觉,立马躬身一礼,退了出去。
沈辞等人走了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没做,赶紧追了出去,问岳亭川有没有烧好的热水。
隔了会,沈辞拿着热水和一个炭盆回来了,喂谢如琢喝下去一杯,又点好了炭盆放到床边,握着他冰凉的手搓了搓,道:“你去城里住?”
谢如琢撅起嘴:“我费尽千辛万苦来找你,就是为了跑去城中住一晚?不对,还住不上一晚,不多久就要天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