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凌寒皱了皱眉头,他看见司徒修看靳衍时拿怨毒愤恨的眼神,认定这人不能再留了,靳衍还是心太软了。
然后他看向承恩宗那边:“下一个谁来?我们这边由白门门主出战。”
大家都沉默了,连司徒修都打不过靳衍,他们傻了才会去触靳衍的眉头呢,更何况看这形势,他们怕是也赢不了了。
道德宗宗主的眼神阴沉了一瞬间,然后又恢复了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,他风度翩翩的对靳衍行礼:“我们技不如人,认输。”
承恩宗穿金带银的宗主却不太乐意,就这样输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,于是他大声找茬道:“天下正道为一家,白门的功法我们多少都了解,这功法是需要时间积淀才能大成的。靳衍区区二十五岁就能对战司徒修,我不信他用的仅仅是白门功法。我见他手法邪恶粗俗,倒像是魔教的功法,我们的盟主大人不会是和魔教勾结了吧。”
一听这话,顾凌寒不乐意了,他师傅自小就教导他魔教都是十恶不赦之徒,他怎能容忍靳衍被侮辱成魔教中人呢:“靳衍身为武林盟主,一直致力于维护正道,他上位的这两年,魔教都不复以往猖獗了,他怎么可能是魔教中人呢!”
“这……”承恩宗宗主说不出话了,他也就是找茬吵几句,倒也没有真的认为靳衍是魔教中人。
倒是白门门主的表情有些微妙了起来。
此时,顾凌寒突然拔出了凌霄剑,全场一静。
顾凌寒是发明麻药的神医,还是御医的首徒,在民间很受尊崇,武林中那些在意自己名声的君子们都表现得对他很尊敬。
“我们毒仙阁虽为正道,却一直游离于三派之外,我身为毒仙阁阁主,今日便斗胆来评判下是非。”
还没等其他人说话,顾凌寒就一剑杀死了半死不活的司徒修:“司徒修背叛师门,若是正道中人人都学他,正道怕是倾覆在即。今日比试便算作平局,日后各用各的漕运线路,互不干扰。”
靳衍料定承恩宗和道德宗不敢说反驳的话,直接拉起顾凌寒的手:“走吧,回家。”
靳衍手腕上奇异的标记若隐若现,承恩宗的宗主眯了眯眼,突然瞪大眼睛道:“靳衍!为何你手上有墨家血脉的印记!”
顾凌寒一下僵住了,他不敢置信的拉起靳衍的手腕,看见那个熟悉的邪恶的印记:“怎么会?是不是有人陷害你!”
“墨家。”靳衍笑了一下,这下可以确定他的生父是谁了。魔教教主姓墨,传言墨家先祖曾吃过天池中的某种仙草,以至于墨家后代体内都带有奇异的血脉,他们身上会刻有某种奇怪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