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往角落那儿看看,确实有个鸡笼,鸡笼里装着只大公鸡,红黑相间的羽毛,火红的鸡冠,威风凛凛。

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,然后跟徐清霞说道:“把公鸡杀了,取半碗公鸡血。”

徐清霞一听要杀公鸡,身子就是一哆嗦,平时杀条鱼她都害怕,现在要她杀鸡,还是那么一只大公鸡,不是要吓死她。

她抱着希望地问了一句:“大师,我杀?”

大师睨了她一眼,虽然啥也没说,可那意思很明显:你不杀,难道叫本大师杀?

没的选了,只能她来杀。

徐清霞想想被陈瑞抢走的气运,咬咬牙,心一横,从厨房拿了个碗和菜刀出来,然后去了鸡笼那儿,把鸡笼打开,一把把公鸡给揪了出来。

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挣扎着,徐清霞都差点抓不住。

徐清霞又心一横,眼一闭,拿着菜刀,朝着公鸡脖子上就抹了过去。

杀鸡要扭着脖子,然后再用刀抹鸡脖子,这样鸡头才不会乱甩,徐清霞只见过别人杀鸡是抓着鸡脖子,却忘了这关键的一步,没扭鸡脖子,结果公鸡被抹了脖子,吃疼,脖子乱甩,甩了她一身一脸的血点子,吓得差点把公鸡给扔出去,还是在大师的提醒下,才扔了菜刀扭住了鸡脖子,然后把公鸡血流到了碗里。

徐清霞被公鸡甩了满身满脸的血,看着很是狼狈,不过她并没放在心上,反而还有些兴奋,把盛着公鸡血的碗递给大师:“大师,您给好好做做法,抢走的气运帮我们抢回来,然后叫他们往后一直走霉运,叫他们长个记性,做人要心善。”

大师点了点头:“仗着有点小手段就为非作歹,这也是为我们玄学界所不容的,我自会给她点教训。”

说完,闭着眼睛,嘴里念念有词,脚下也行动起来,看步法,象是某种阵法。

丁颜先开始是站在院子里隔着墙听,后来听到徐清霞要杀鸡,更是来了兴致,从屋子里搬出个板凳,踩着板凳趴墙头看热闹,徐清霞和那个大师注意力都在那只公鸡身上,倒也没留意到墙这边多了个观众。

丁颜见那个大师端着碗鸡血在那儿晃来晃去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
走的倒真是个抢人气运的阵法,只可惜他只学到个皮毛,修为又低,这阵法没一点效用,而且还端着一碗驱邪的鸡血,相当于是改人气运阵法和驱邪来了个乱炖,看着神乎其神的,其实都没一点效用。

大师念了半天说辞,突然大喝一声,端着那碗鸡血,噗的一下泼到了西面墙上,差点溅丁颜身上。

一大碗鸡血就这么没了,丁颜挺可惜的,忍不住说道:“鸡血烧汤好吃,都泼了多可惜。”

她这么冷不丁的一出声,把徐清霞和大师吓了一大跳,尤其是那个大师,离的近,丁颜突然出声,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地上。

徐清霞愕愣了片刻,回过神来,毕竟是心虚,脸一下子涨的通红:“你啥时候过来的,趴墙头上干啥?”

丁颜:“我早就来了,听着这边怪热闹,又是人喊又是鸡叫的,就想看看咋回事,欸你们这是作法吧,作的啥法,是不是家里有人不好了?”

徐清霞一听就来气:“你家人才不好了。”

丁颜奇怪道:“不是家人不好了啊,那干啥要作法,我说,你跟张副局长都是国家干部,还在家里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,不大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