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……？”

周彦晖轻声打断他，“明面上的和事实的区别，你应该懂。”

钟栩低头，自家那个小县城，如果真如周彦晖所说那般，那岂不是他很有可能看到自己小时候爬树扒树皮的英勇场面了？

“你放心，我十二岁就去了市。”周彦晖在他身后补充上一句。

钟栩：怎么感觉我又被窥视了内心……

“从那以后，你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么？”他问道。

周彦晖点点头，却又摇摇头，“中途回去过一两次，往往都是待了一天就走。往后通告多了，就更没时间回去了。”

钟栩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响，看这个样子，曾经周彦晖应该并没有见到过自己，那他就放心了。

“想不想出国转转？”完事以后，扯开话题的还是周彦晖。

“出国？”钟栩抬头，从小到大，他连国门都没踏出。“去哪儿？”

“我都可以，你想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。”周彦晖抬手，为他理了理帽子。

钟栩一动不动，感受着周彦晖在他头上的倒腾。“我想去圣彼得堡看看。”

周彦晖抚平了他帽子上的褶皱，微微一笑，“好。”

钟栩的过年三天假期一晃而过，他十分不情愿地在年初三大早上，裹着羽绒服带着假期里沾染上的懒惰，到达剧组。

“新年好啊。”导演热情昂扬地同全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，一边指挥着摄影搭架子灯光师测试仪器。

钟栩打了个哈欠，摸了摸眼角连带出的眼泪，“新年好新年好。”

工作空闲时间里，他又刷起了aow。先前几次尬黑事件几乎帮着钟栩戒掉这一习惯，但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——晚上八点，《小情书》在aow视频区准时放送，作为男主角的他必须担当起宣传这个责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