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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样子,你做错事了。”珍妮有些幸灾乐祸,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。

离开咖啡厅,凯文独自在街上走着。巴黎,他在小时候曾来过一次,在他的记忆里,那次来巴黎只是来玩的,好像是。那些记忆和梁瑾彦这个名字在他离开新加坡的那年被他尘封了,直到今年发生的事又让这些记忆从“潘多拉魔盒”中跑出。当知道要来巴黎时,他心里不怎么乐意但没有告诉马库斯。而且,凯文也试着改变巴黎给他的印象。现在看来,凯文感到有些失望。

直到晚上10点左右,凯文才回到酒店。可是酒店客房里的灯却没有开,外面的灯光竟照亮了房间。凯文心里失落感被点燃。

突然,有人从后面搂住凯文的腰;凯文心里一紧。

“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。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,凯文放下了警惕。“不回来?那我住哪儿?睡在街头?”

“还在生气吗?抱歉,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。”

“我生气不单是因为你让我突然见人,还有其他原因。”

“其他原因?是以前的那些吗?”

“算是吧。我不想再讲过去的任何东西。还有,”凯文从马库斯怀里挣脱出来,冰冷地看着马库斯说:“我不讨厌见你认识的人,但是我不喜欢突然见面。就像今天下午那样,有个人用那种语气说话,就让我不爽,第一次见面,竟如此。还有,一个叫马夏尔另外一个叫卡尔东,对吧?马夏尔 杜布瓦,43岁,一家企业的老板;但那家企业的生意并不好,可他一直在经营着,这就让人有点好奇了。卡尔东伯纳德,46岁,一家杂货店的老板,和他的妻子育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,家在15区。补充一点,马夏尔至今单身,喜欢去10区的酒吧。同时,更主要的是这两个人曾经都是军人,虽已退伍,但好像还在一些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。”

“一个下午就调查了这么多了吗?”马库斯有些惊讶,但没有表露出来,语气中没有夹杂着一点惊讶。

“想调查,不用一个下午。”借助外面的灯,凯文清楚地看到马库斯脸上那仅存两秒的笑。那种笑,让人很不爽;那种笑容,带着挑衅的意思。

“你是想说,你可以保护好自己,不需要我的帮助,是吧?”

“没错。”凯文毫不犹豫地、坚决地回答。

“好。以后你就自己保护自己。”说完,马库斯走向门口,说:“跟我去吃点东西,我没吃晚饭。”

凯文默默地跟着马库斯,陪着马库斯,但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