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之前很讨厌他的,吊儿郎当的又凶又没礼貌。”言蕾说这话时,是笑着说的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有趣的往事。
“你知道吗,我接《千钧一发》的时候,知道男主角是广谦,差点没毁约。后来想想算了,何必跟钱过不去,不过我还是带了替身的,打算亲密戏全部用替身。”
“再后来他坠马回来,人像是变了,突然就对味了,做什么都合我心意了,可是人家也坚持要用吻替了,哈哈哈……”言蕾的话把舒影也逗笑了,他干脆也坐到了楼梯上。
言蕾像是吐出了多年郁结般,语气轻松了不少,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开怀。
“就因为他用吻替,你就喜欢他呀?原来蕾蕾姐喜欢禁欲系!”舒影调侃地笑着看她。
言蕾低头,收了收灿烂仿若晚霞的笑容,换上了一种更为深沉的温柔,说道:“别闹,我喜欢他,是因为他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。”
“哦?”舒影好奇了,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将军的与众不同,原来还有人知道。
她心目中的广谦,究竟哪里不同呢?
“当初剧组面临资金链断裂,广谦受伤停工了很久,回来时赶上最热的夏天,连几个戏份不多的配角都开始耍大牌闹着要休息,导演都以为戏要拍不下去了。是他,坚持不用替身,火辣辣的太阳下以身作则,大伙被他的精神感染,才共渡难关。导演一直说,是广谦救了这部戏。”
言蕾说完,顿了一顿,眼里又有了微微泪光。
“我问过他,为什么这么拼,他只说再苦的他都经历过,这不算什么。我当时就觉得,这样的男人才是我想要的。”
舒影可以想象那样的场面,对一个见惯了花样美男的女生来说,有多震撼。
广谦他确实经历过更苦的,所以他不会也不应该再走奶油小生路线。
或许这也是他不再接古偶剧的原因吧,他有更多自己的想法要实现。
“别的男人演戏的时候是一张嘴脸,私下又是另一张嘴脸,戏里深情款款,戏外吃喝嫖赌。但他不是,他私底下比戏里更吸引我。”言蕾说到别的男人时,眼神都冷了,脸上充满了讥笑。
“拍完戏,制片方和导演请几个主要演员吃饭,你知道吗,三个大男人灌我的酒。桌上的人都在玩手机,跟死了一样。只有他,从隔壁桌走过来,帮我挡了。是他坚持送我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