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月华小区,他爸已经吃完早饭了,凌希就着豆浆在啃包子,狼吞虎咽地边吃边玩手机。
“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,你知道手机多脏吗,专家说了,比马桶还脏。”凌建国不知从哪订了份日报,正边看边唠叨。
这年头报纸业不景气,但还不至于销声匿迹,多亏了他这样的“老顽固”。
“……吃饭的时候,能不能不要说马桶。”凌希总是在清晨胃口最好,这会儿忽然有些咽不下去了。
“呵,不说,你也知道恶心人,那你还摸,细菌都吃进嘴里了。”凌建国眼睛盯着报纸。明明视力挺好,却还是像过去一样举得老远,还以为自己是老花眼呢。
得,彻底吃不下去了。
这大约就是他不爱跟他爹一起吃饭的原因,哪儿哪儿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从不想同桌吃饭,到不想住在一起,最后到见一面都得做半天思想准备。越是许久不见,越是批评一大堆。
感情,大约就是这么磨淡的。
吃完两人坐了半小时,也没什么话说,喝了几杯茶,才开始学舞。
凌建国倒是想得周到,还特地把二楼一间杂物房腾空了,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练舞室。凌希说最好在墙上装一面全身镜,凌建国也没反对,拿他的随身小本儿记下了。
凌希有些好奇,想问又不敢问。这人换了副身体,记性会变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