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就是,叫妈妈的时候,再也没人答应你。
“怕就别看,出去站会,没什么的。”凌建国不知什么时候,站到了他身边。他把手抚在凌希背上,跟哄小孩子似的,一下一下顺着背脊往下拍。
凌希感到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开始流动起来,背上的抚摸带着点自以为是的轻柔,其实笨拙得很。
但很奇怪的是,这样的抚摸,略微弥补了他的遗憾。
他感觉好多了。
颜华看着面前的两人,眼光从他们的脸上和手上扫过。
接着眼眸暗了一暗,带头走进了那间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。
凌建国招呼着众人一起往里走,他半是安慰半是开玩笑地说:“来来来,别怕,都是假的都是假的。”
其实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,说话都没有平日那么中气十足。但他一看到脸色铁青的儿子,背脊就猛然挺直了。
凌希适应了周围的昏暗后,再加上来自老爸的安抚,心里的惊慌平静了不少。
凌建国那习惯性的、戏谑的嗓音,有种天塌下来都会替你顶着的倔强。
颜华此时已经走到一张离门最近的床边,他修长的手伸过去,几乎是没有犹豫地,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。
白布底下,赫然躺着的是个头发花白的人。
站在颜华后面的几人,都倒抽了一口冷气。两名女生禁不住又低呼了一声。
“是假人。”颜华回头,冲众人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