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银山也时常在家,不过他不是和大爷在屋里坐着,就是带着亲兵一阵演练。
时不时的,他老子娘被他扰的心烦,拎着耳朵就是一顿训斥。
他便躲着,不去他娘那边。
大爷买的那个小丫头在檐下扇着火,中药的味道在梁上盘桓,刺的人鼻子难受。
付春深搬着小凳子,坐在不远的海棠树下,手里拿着书,一页一页的翻着。
大爷嗜睡,他连个说话的都没有。
“大少奶奶。”小丫头突然跑过来,手按着肚子。
“怎么了?”他看这丫头脸色不好,忙问。
“我,我肚子疼。”她有点不好意思,别扭着,小声的说。
“啊,那你快去吧。”付春深没有当家主母的派头,他接了扇子,搬着他的小凳子坐在药炉旁,呼哧呼哧的扇着火。
“多谢大少奶奶。”小丫头一路小跑,很快就没了影子。
付春深把书放在腿上,一只手拿着扇子扇着炉火。
今儿天不顺,这药炉子时不时的窜出一股子黑烟。他边扇着,边擦眼泪。
“嫂子这是干什么呢。”陆银山站在回廊那,手里掐着烟,斜着眼睛看他。
这丫头就是不会享福的命,他心里嘀咕。
“扇火啊,咳咳……”一阵黑烟,呛的付春深眼泪混着灰的下来了,他一边咳嗽一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