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凉不爱说话,也不巴结人。学堂里都知道他是寄养在陆家。
时不时的,就有人那这个开玩笑。
“卢凉,你在陆家,人家管吃管喝的,你交饭伙不?”有愿意挑事儿的,问卢凉。
卢凉坐在那,手捏着课本,骨结都白了,但没吭声。他两只眼睛,阴笃的看着书本,额头青筋微微颤着。
“陆家能要嘛,看你说的。”同学们起哄。
“这便宜儿子,要什么饭伙,疼他还来不及呢。”一个素来看不惯卢凉的,歪着个嘴,嘲笑着。
“闭嘴!”卢凉一下子就炸了,他啪的一下,摔了书,举着凳子,就给人砸了,那架势狠的,都没人敢上来劝。
刚开始那人还反抗,和卢凉打在一起,他拿了桌子上的钢笔,扎进卢凉的左脸。
卢凉连眼睛都没眨,他手里一个用力,直接拍的人躺下了。
凳子腿儿都打折了,卢凉就像对待一条死狗一样,狠力的砸在那人的脑袋上,他下手狠,不过一会儿,躺着的这位鼻子口的窜血,堪堪的喊饶命。
已经是说话声音小,进气多,出气少了。
学堂先生来时,卢凉稳稳的坐在那里,动也没动,地上躺着的那个正抽搐着,眼看就要不成了。
“卢凉!”先生大惊。
卢凉转头,他眸色淡淡的,看着先生。一脸的血,钢笔划开了挺大的一道口子。
“都赶紧送医院!”下午的课也没上,两个人都进医院了。
只有卢凉出来了。那位没个两三年,恐怕是难下地走了都。
不过呢,好歹是保了一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