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yes!”洋大夫恨不得给自己来个欢呼,这是捡了条命啊。
付春深满手的汗,他一时脱了力,竟有些站不住了。
大爷打了针,屋子里站满了人。
付春深悄悄出去了,他出了院子,找了个拐角,扶着墙站着。
一辈子读书的小先生,手都在抖,他没碰过枪,更别说威胁谁。
付春深囫囵的抹了把脸,整了整裙子。他脸色镇定,就像刚才拎着枪的不是他一样。
整一个时辰,药才算打完,洋医生开了别的辅助药,才敢走。
老太太早就回来了,她拽着付春深的手,趴在这个儿媳妇的肩头哭。
“好孩子,好孩子……”
“娘……别哭了。”付春深拿手擦了擦老太太的眼泪,干巴巴的说。
“再哭该把脸哭花了,白抹粉了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老太太破涕为笑,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可怜。
是夜。
陆银山回来了。
他似乎走了很久,鞋上都是灰,脸上青一道,紫一块的。
……
付春深刚解了衫子,穿了个淡薄的,掀了大爷的被,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