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的。
有其父必有其子,他们会这样想。
苏星允透过不甚清晰的窗户看出去,灰蒙蒙的天,母子两人交谈甚欢。
他的心也随之荡到谷底,像被压了千斤巨石,再也快活不起来。
手中的书本像是失去了意义,字也开始模糊不清。
如果没有了邹简言,他这种拼命往上爬的行为,反倒显得毫无意义。
甚至有些可笑。
手机微信恰在这时响起,陆延像是感知到了他心里的郁闷和狂躁,约他下午放学去网吧打游戏。
最近几天苏星允都硬着心肠拒绝了他,但此时此刻,他太需要发泄了,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放学时,邹简言从老师办公室回来,就只剩空荡荡的桌椅等着他。
那个平时会乖乖赶作业等他的少年,不见了踪影。
比以往还要浓重的阴云遮盖了最后一抹余晖。
邹简言跨上书包走出教室,他几乎预感到一场暴风雨的来临,但他除了加快步伐没有任何办法。
苏星允怎么了。
是不是今天逼他见家长让他有了压力?
早知这样,不该这么急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