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人看见了,绝对会感叹怎么会有这么灵动俊朗的人,即使是黑白的颜色也抵挡不住他模样的光彩,也让人难以相信他已经被定格在了这张黑白照里。

奚勤默默地抚去了照片上的一层薄灰,摸到了相框背后还贴着一张彩色的五寸照,相片里的两个人都笑着,一个是罗业,一个是哥哥。

奚勤把相框放在了客厅的供桌上,外婆的旁边。

“外婆,没有外公的照片,”奚勤对着两张黑白照,在香的白烟中笑了起来,“我让哥拖家带口的来陪你了。”

傍晚,紧闭的卧室门才缓缓打开,奚勤揉了揉毛躁的头发,一缕挑染的红毛被揉成了呆毛,直冲冲地立在头顶。

打着哈欠去拿了门口的外卖,奚勤终于睡醒了,补了半天的觉,傍晚觅食,夜间活动,长年不变的夜猫子作息。

今天能这么“早”醒过来纯粹是意料之外,傍晚六点半的时候,一个电话把他吵醒了。

迷迷瞪瞪地摸出手机,上面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出现,奚勤愣愣地盯着看了一会儿,直到“成蹊”这两个字从视觉神经传到了脑神经,已经是五秒过后了。

“?!”奚勤手忙脚乱地捧起了手机,他上午才把成总的私人号码存进了通讯录,名片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,现在对方突然来电……难道是发现自己把他的名片弄丢了?

不知道为何,一对上成蹊他就有些怂。

没理由啊,人家成总这么好,还帮了他,怎么一看到他名字就紧张呢?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?

成蹊的来电已经响了十五秒了,奚勤才诚惶诚恐地接了起来:“喂?”
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听筒那边的声音带着磁性,似乎带着一丝焦躁。

奚勤懵懵地回道:“成……成总,你上午才给了我号码。”

成蹊语气渐渐悠然:“原来还记得啊,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?”

奚勤连忙翻了一眼通讯记录,十六个未接来电,十五个都是成蹊的,剩下一个是航空公司的,可能是为了明天的行程。

奚勤有些汗颜,成蹊给他打了这么多电话都没接到,可能对方是等急了,有要事要商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