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勤又急忙点头:“能能!但是……”但不是现在,他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,就像被脱光了一样站在成蹊面前。

所幸他歌词里没有表现得那么露骨,只能看出来是首甜腻腻的小情歌。

成蹊撑着下巴,好整以暇:“不过我总觉得这首歌歌词意有所指啊,比如里面那句‘寄给你的信不及你融化的冰/恨不得回到少年时/摘了你桃儿李儿枝’……像是写给谁的一样。”

他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,他十分不自恋地感觉到了这首歌词说的是奚勤的心里话,说不定是对他说的。

见奚勤脸更红了,沉默着不肯回答,成蹊也就不再逗他了,委婉地问道:“那上面没看见歌名,不知道叫什么名字?”

被刺激得晕头转向的奚勤才堪堪回过神来,还是不敢看成蹊,小声地回道:“还没想好,先叫……《桃李》吧,嗯,的确是送给一个人的,他……他帮过我,我只能写首歌感谢他。”

成蹊眸光微亮,不由得靠近了一分,低头几乎快触碰到奚勤的额头了:“这个人是……”

奚勤快被他身体的温度和逐渐逼近的淡雅香气给烧起来了,高速旋转的大脑瞬间当机,逃避问题的机制苏醒,没经过思考就喊了出来:“反正这个人不是成哥!绝对不是!”

成蹊微微一顿,眯起了眼睛,一向头脑清醒思维敏捷的成总,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奚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,莫名地有些烦躁,低声问他:“那是谁?”

奚勤感觉到成蹊不再靠近了,缩在椅背里平复急如雷鼓的心跳,满脑子都在想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?!但是我不能说,一旦说出口了,说不定就覆水难收了……

其实这些年来,除了成蹊,还有一个对他很好的人一直存留在他记忆里,那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奚勤甚至连他的脸都不记得了,但是这个人是奚勤二十多年里,除成蹊之外第一个动心的人。

“一个朋友……这个人曾经在我打工的时候帮过我,不过我记不得名字了,很久以前的事了,”奚勤轻声说,“成哥,你别问我了。”

“是吗,好,我不问你了,”成蹊坐回了原位,收拾了餐具放进了洗碗机,利落地整理好衣装,到了门口才回头对奚勤说,“你慢慢吃,成哥去公司了。”

奚勤忽然闻到了一丝不对劲,成蹊是不是……在生气?

他连忙在成蹊踏出门前喊道:“那个!成哥,我家附近现在还有没有人蹲守?我想回家……”想赶紧把这首歌做出来。

成蹊的身形微微一顿,对奚勤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好,没问题,等确定安全了,让小常来接你。”

“嗯,成哥再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