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也是……我妈也这样,你们怎么都这么狠心呢?”
奚勤心疼得不行,赶紧抽出手抱住成蹊的腰,轻抚着他的后背,软声道:“我错了,成哥,你别生气,这都是误会,我真没想吓唬你……啊!”
奚勤痛叫了一声,他耳朵被成蹊咬了一下,茫然地抬起头对上成蹊发红的眼睛,来不及害羞,奚勤本能地伸手想去摸。
成蹊任他讨好似的伸手,眉峰一立,严肃地对他说: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上天台?还翻到护栏外面?”
奚勤坦白从宽:“就想唱歌给你听,那里清静,而且很有不同的感觉,护栏外面风景更好,我就想找点灵感而已……”越说奚勤声音越小,因为他看见成蹊的眼神里,没一点相信,反而凝聚着浓郁的悲哀。
“告诉我实话,勤勤,”成蹊揉了揉奚勤的脑袋,叹了口气,“其实没事,我大概都知道了,这不奇怪,只是心理因素,能够治愈的,别担心。”
“什么心理因素?治愈?”奚勤有些没明白成蹊的话,忽然,他意识到了什么,连忙道:“……我没病!”
成蹊哄他:“是,这不是病,你没病,你一定会没事的……”
奚勤听他这哄小孩的语气,瞬间奓毛了:“我真没病!成哥!你为什么会这样想?!”
一丝沉痛从成蹊眼中显现,他带着奚勤坐在床边,将他半拥进怀里,低声在他耳边道:“我都看见了,你的诊断单……是阿池不小心从你家带出来的,没事,还不算太严重,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医生了,只要你去我们就好好地治……”
“诊断单?”奚勤怔了怔,才反应了过来,“那是……”
脑海中精光一闪,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阴暗的念头,可以利用一下这个诊断单了……当然,不是在成蹊面前。
“那不是我的诊断单,”奚勤抓住了成蹊抚摸自己脑袋的手,跟他认真解释,“那是一个小孩的,我在一次援助活动里认识的一个孤儿,也姓奚,我觉得很有缘分,他挺有艺术天赋,喜欢画画,就是这个毛病限制了他的前程,我就想帮他一把,让他每个月都去复查,把自己的诊断单寄给我,现在他考上高中了,基本上痊愈了,我就说那张当时他病得最严重的诊断单怎么不见了,原来是被阿池不小心带走了。”
成蹊听完愣了许久:“你说……这不是你的?”
奚勤的眼睛亮晶晶眨了眨,朝他点头:“嗯,不是,吓你一跳,抱歉啦。”
成蹊听他俏皮的语气,不知是气的还是高兴的,就想抱住这小家伙的脑袋狠狠地蹂|躏一顿,一股劫后余生的热流冲昏了头脑,等奚勤开始求饶的时候,他才发现,自己已经把怀里的小人摆成了趴在他腿上的姿势。
“成哥!别这样,我不舒服……”奚勤脸瞬间烧了起来,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姿势,光是趴在一个男人腿上撅起屁股,就已经够羞耻的了,成蹊结实的大腿硌在他腹部,也顶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