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慢走。”他伸出手,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“你拉的真好,能再拉一曲吗?”男人避重就轻,很有礼貌的说着。
“不能,卖艺时间到。”他想也不想的拒绝,只是帮忙看个场子而已,兴致来了,就弹上两曲,又不是真卖艺的。
“我有钱。”
闻言,陆星灼不免多看了他两眼,着装打扮确实不俗。但从他正经又认真的神情来看,又不像是故意装逼的。
“那你很棒棒哦。”陆星灼面无表情的说,“但是过期不候,我现在心情不好,不想拉了。”
谁知那人依旧不放弃,语气里多了一丝恳求的意味:“我爷爷很喜欢《江河水》,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带着我们去听这个。”
陆星灼微微皱眉,啧了一声,才重新拿起弓子,:“想听什么?”
“《江河水》”
陆星灼坐好,悄悄翻了个白眼:“最后一首了,别的再没有了,管你什么爷爷奶奶的。”
说罢,他又重新拉奏了起来。
季淮川闭上眼仔细聆听,时而沉静,时而躁动的变奏,伤感怆然与昂扬愤慨的情绪相交在心中。
小时候常跟爷爷去听二胡大家的演奏,这个年轻人的功力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师,但在这个年纪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,显然是有天分的。
最后一个音节收起,对方十分捧场的鼓起了掌,“你拉的很好,我该把钱放哪?”
陆星灼摆摆手,“时间到了就不收钱了,碗也装不下了,你自己留着回去给你爷爷烧点纸钱吧。”
“那我扫你二维码吧?”男人跃跃欲试的说,回国后,他才真正体会到二维码的方便之处。
“不扫,没手机。”陆星灼拿出常拒绝人的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