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姑姑?”提到这个人,衣濯白皱了皱眉。
客楚点点头,小声道:“好像是江夜师妹在她耳边吹了什么风,让我师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。少主你快回去看看吧,晚一步老爷子就要反悔了。”
说完这些,客楚又客客气气给温荀打了个招呼。
温荀心下明白,客楚说的肯定是提亲的事,否则衣濯白不会这般着急。
他顺着客楚的话道:“既有急事,便先回衣家吧。灯宵,你也回去。灯庄主若是知道你随我去了温城,下次可不一定会让你再出门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灯宵考虑了一下其中利害,乖巧地点头应了。
但衣濯白没走,他也立在原地不动。
衣濯白很是不舍地看着温荀,想过去抱抱他,又停下了动作。
这里毕竟不是蓬瀛,不是他衣濯白能为所欲为的地方。
而温荀不一样,如今玄玑门的人都在议论他,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比他少。
他所能做的,便是尽快带温荀脱离这片苦海,给他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。
千言万语到了嘴边,又变成最简单地两个字。
“等我。”
温荀对着衣濯白笑了笑,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视线,最后与灯宵道了别。
他以为这就算完了,没想到更头疼的事还在后面。
人刚回到温家,凳子还没坐热,温伯便端着药汤来看他。
温荀拨弄着素瓷小瓶的瓶塞,倒了几颗丹药在手心里,看了几眼又装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