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人除了衣濯白外,还有他的亲姑姑衣盛雪,也是如今衣家的二家主。
衣濯白的父母在他幼时便已离世,将他一手养大的便是他的这位姑姑。
温琼把他们请进前厅,安排丫鬟送上茶水。
温夫人见状,悄悄地将他叫到了后面,小声问道:“温荀那个小贱人,什么时候攀上了蓬瀛衣家?他腹中的孩子莫非便是衣家少主的?”
温琼先是一愣,反过去问她,“你能说话了?”
温夫人捂了下嘴,适才反应过来此事。
她接着刚才的话道:“这门亲事我看不行,这传出去说我们温家嫁儿子,得多丢人,还不知道师家那些人会怎么看我们。”
温琼沉吟道:“他要真嫁去了衣家,便是永远地离开了温家,以后温家就没有他的位置了。”
温夫人转念一想,竟觉得有几分道理,拍手附和道: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这茬!温荀如果嫁去了衣家,便没人来跟阮儿争夺这温家的家主之位了。”
“以后啊,我们温家就是他的娘家。蓬瀛山离温城这么远,衣家家规又那么森严。婚后温荀想随时回温家,怕都没那个机会。”
“衣家虽有老家主坐镇,但蓬瀛山的大小事务都是衣盛雪一人打理。这个衣家的二家主,可是一点儿都不简单。”言及此处,温琼道:“衣盛雪最是看中衣家的声誉,她虽同意了随衣少主来提亲,可其中变数尤未可知。”
温夫人主动道:“我去,管她是谁,大家都是女人。作为温荀的婶婶,这门亲事让我来说。”
温琼没能拉住她,只能由温夫人去了。
这次提亲衣家一共来了四人。
以衣濯白与他的姑姑衣盛雪为首,另外还有衣盛雪的两名弟子,便是衣濯白的师弟师妹,客楚和江夜。
作为衣家的二家主,衣盛雪为人严厉,不苟言笑。从迈进温家大门起,她脸上的表情就未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