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荀本不欲说这种伤人的话,但与之相比,他更不想衣濯白自欺欺人,不想看着他因为自己的执念不肯放手。
闻言,衣濯白急忙道:“阿荀,你不要生气,我明日就离开,你莫要气坏了身体。”
温荀压根儿就没生气,他只是不希望衣濯白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这时,屋外突地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。
“你就是温伯?以前听荀儿经常提起你,说你是看着他长大的。”听这声音,来的人像是别镜花。
温伯道:“是我。别谷主这么晚是来找公子吗?”
别镜花道:“嗯,荀儿睡了吗?我给他煮了鲫鱼汤。听说刚怀孕的人会食指大动,来之前特意学了几道菜。”
温伯轻咳了一声,似在有意提醒屋中人,“别谷主费心了。”
别镜花笑道:“荀儿的事怎能算是费心,他最爱喝我煮的鲫鱼汤,再不送进去可就要凉了。”
温伯不便再加阻拦,微微侧身让开。
温荀眼见着那道门被别镜花推开,紧接着衣濯白回过头去,语气透着不快,“你来做什么?”
别镜花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,笑着去看温荀,眼含脉脉深情,“荀儿,来尝尝我煮的鲫鱼汤。”
☆、第十六章
温荀对上别镜花的视线,看着他盛好鲫鱼汤向自己慢慢走来。
床边的衣濯白没动,情敌见面只剩下分外眼红。
偏偏别镜花仍笑着脸,十分客气地问道:“衣公子把话说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