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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衔顿了片刻,问道:“说梦殿主想要一个人行动?”

说梦却是一笑,“如果天医阁主愿意帮我这个朋友,说梦便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鹿衔对此表示沉默,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。

说梦把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,“能结识天医阁主,真是说梦的一大幸事。对了,他还没醒吗?”

鹿衔回道:“温公子醒过又困了,这会儿正在房内休息。”

说梦道:“他刚醒便困了?”

鹿衔道:“怀孕之人嗜睡,并非怪事。”

说梦闻言站起,“你被骗了。”

这边二人谈话之际,另一边温荀及时赶去了正厅。

他原以为会打得不可开交,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安静,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。

为免被他们发现,温荀没有迈进正厅的院子,而是选择躲在走廊的镂窗后面。

从他的那个角度望去,刚好可以将正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。

正厅内,四人各自坐了一方。谁也没说话,气氛却让人感到异常可怕。

说玄在低头认真地雕刻,他的动作很慢也很熟练。站在说玄旁边的是随侍落荒,整个人好似一座冷冰冰的雕塑。没有说玄的发话,他便守在正厅片刻不离。

别镜花在擦剑,原文说他擦剑用的是花瓣,现在看来确实不假。花瓣是早晨送来的,上面沾着露珠,刚落在刃上便断成了两半。

灯宵什么也没做,一会儿打量另外三人,一会儿看向外面的院子。他有些坐不住,但又不敢站起来。只要他一动,对面的别镜花就会停下擦剑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