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瘦骨连忙问飞白,“你且说说,你是在哪里见到了灯少庄主?”
飞白如实回答,“是在流岚峰的山门,当时正值半夜,弟子途经流岚峰,还因时辰太晚差点认错了人。灯少庄主说他是迷路了,我便给他指了个方向。”
“哦?我有一点好奇,三更半夜你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?”
众人寻音望去,说这话的人并非温荀,而是流离谷主别镜花。
飞白道:“弟子天资愚笨,只能趁着师兄弟们休息的时间练剑,想着勤能补拙,才会那么晚遇见灯少庄主。”
别镜花在飞白和温阮之间看了两眼,越过他们二人走到温荀的身旁。
他根本没有去看衣濯白,而是反过去问林瘦骨,“流岚峰主仅凭两个人证,就做出灯少庄主杀人这个结论,是不是有些欠妥?据我所知,灯少庄主拜入玄玑门不过三年,与玄玑五峰并无太大往来,更与那名女弟子连面都没见过吧?”
在看见别镜花后,温阮紧紧地盯着他,好似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忍不住开口道:“凋昙师姐与灯少庄主见过一面,那时兄长也在,就在子夜城内。”
温荀知道他的话无假,温阮所说的正是他与灯宵初见的那一夜。
他道:“这之后我便与灯宵去了客栈,灯宵当晚与我住在一起,不可能上流岚峰行凶。”
林瘦骨道:“连飞白师侄都看见了他,这难道有假不成?温荀师侄,我知道灯少庄主是你的徒弟,但这并不是你包庇他的理由。还是说,这一切都是他受你的指使?”
闻言,衣濯白立即道:“流岚峰主,没有证据不可妄言。试问灯少庄主不过少年的身体,力气又怎敌得过成年女子。而温荀作为他的师父,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那家客栈的老板娘我也认识,流岚峰主不信自可去问她。”
别镜花斜睨了林瘦骨一眼,跟着道: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。你可以怀疑灯少庄主,但绝不能怀疑温荀。”
林瘦骨说不过这两人,也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,只得暂且作罢。
“好,但我相信灯少庄主出现在那里绝非巧合。若我能够证明他是凶手,温荀就必须把人交出来,否则别怪师叔不留情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