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怀疑我了?”林瘦骨愤然地看向灯宵,道:“到底是真是假,温荀师侄不妨问问灯少庄主。你如果教不好徒弟,师叔不介意帮你代劳。”
“灯宵是饮露峰的弟子,不用麻烦林师叔。”言外之意,这与流岚峰没有多大关系。
温荀很清楚林瘦骨不会善罢甘休,也决定将此事理个明白,他扭头去问灯宵,“那晚我与你分开后,你是和灯庄主回了玄玑别苑,还是去悄悄地见了温阮?”
灯宵仰头问道:“师父说过会相信徒儿,对吗?”
在得到温荀的回答后,灯宵满意地笑了笑,抿唇道:“那天晚上,我的确去和温阮见了一面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一片哗然。
林瘦骨冷哼一声,“事已至此,还有何话可说?灯少庄主会这么做,无非是想在玄都夺魁前除掉对手,殊不知你的行迹早就暴露!”
灯宵道:“我是见了温阮没错,但我没有害他性命,也没有带他去雾暗林。”
温荀道:“那你约他见面是为了什么?”
“是因为他之前在正殿上突然改话。”灯宵一字字道:“徒儿只想知道流岚峰那晚他到底有没有见过我。”
按照灯宵所说,凋昙确实死在了他的手下。若是如此,他不是没有可能选择杀人灭口。往更深了想,或许那天正是他对温阮作了要挟。
有那么瞬间,温荀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。但他总觉得,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就如冷惜别所说,灯宵的性格是很偏激固执,可他还没有到达丧心病狂的地步。如果他真想杀了温阮,早在温家时就不会那般轻易放过温夫人。
从这里可以看出,为了不让温荀生气,灯宵其实对温家人已是十分容忍。
“这么简单?”林瘦骨对这个理由显然不信,“温荀师侄既然不相信这两个人证,师叔还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去到灯少庄主的客房参观参观。灯少庄主坚信自己没有杀害温阮,应该不会放弃这个证明清白的机会。”
灯宵道:“想搜尽管搜。”
林瘦骨满意点头,对众弟子道:“灯少庄主既开了口,还愣在此处做什么,去玄玑别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