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荀心想,问了他就一定会说吗。
想归想,到了嘴边他还是问了出来,“先前我让你替我保管剑匣,流香小筑的那本秘籍是你拿走了吧?”
灯宵夹菜的手一顿,面露不解道:“什么秘籍?师父可以再说清楚一点吗?”
他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,这种困惑的眼神不是轻易可以伪装的。
温荀闪过一丝疑惑,若无其事地摇摇头,“没事,我只不过随口一问。”
灯宵知道他这是不愿说了,回忆着道:“师父这么一说,徒儿倒是有了点印象。自月迷津渡回温城前,师父曾去过一趟流香小筑,说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带走。想必师父口中之物,应当就是那本秘籍了。但徒儿可以发誓,徒儿绝对没有拿走师父的秘籍。”
“是我多疑了。”温荀担心他越说越激动,赶紧将话题转移开,“那我再问你,你知不知道你在别苑的房间有条可以通往雾暗林的密道?我在雾暗林附近捡到了温阮的腰牌,那条密道的洞口已经被封住了。”
灯宵依旧是一脸茫然,“什么密道?师父是在暗中调查我吗?”
温荀咳了咳,说道:“不是在暗中,我当时是为了追查温阮的踪迹,无意在雾暗林发现了那个洞口。”
其实发现的人不是他,而是冷惜别主动带他去的。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,那条密道一定可以通往那间藏有温阮尸体的暗室。
灯宵道变了变脸色,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更不想听他提及温阮二字,“徒儿不清楚什么密道。”
“好。”温荀暗暗吐了口气,对满桌的夜宵提不起丝毫兴趣,“最后一件事,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什么?你所说的捷径和代价又是什么?”
灯宵似乎不愿直面回答,有意错开他的视线,“明天早上还要出发,师父早点休息养足精神,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身体。”
温荀道: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灯宵道:“不是说了,去师父喜欢的地方。”
两人在客栈歇息一晚,次日打算从小镇动身,谁知一大早客栈里便站了不少玄玑弟子。
为首的人手上拿着两幅画像,一看就是来找人的。可是灯宵提前用了幻术,不到一定修为根本无法破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