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荀师弟别急着走啊。”怀微赶在他前面道:“这个小师弟上山不久,他知道你的名字,只是没见过你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温荀解释道:“没有的事,就算掌门待我不一般,但我仍是玄玑门的弟子,规矩还是要守的。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改变,这样势必会引起其他峰脉弟子的不满。”
“这……”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说得还这么有道理,怀微只好道:“那行,温荀师弟不要着急,走路小心些。”
经他这么一提醒,温荀适才想起他是个孕夫的事实。
如果有一天,这个孩子突然没了,师仙游还会对他一样好吗?
温荀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再抬头看时,人已经到了观雪殿外。
殿门前除开寒食,还多出来一个人,看那背影像是他的师父涯真子。
“温荀回来了?”涯真子笑眯眯地转过身,玄玑门的人都知道这几天师仙游白日不在山上,看这样子涯真子是有事找他。
“嗯,师父好。”温荀瞧见他的笑容,心下有了猜测,“师父没在子夜城吗?”
涯真子叹了口气,捋须道:“你也是知道的,如今霁独飞白不在,你又处于非常时期,饮露峰连个参赛的弟子都没有。沧浪峰主说我年纪大了,又要处理峰内的丧事,便让我留在山上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温荀瞥了眼寒食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师父来观雪殿是找弟子吗?”
“是,为师有话要与你说。”涯真子也往寒食看了眼,“不如陪为师在这附近走走?”
温荀有些好奇他找自己做什么,点头允了下来,“既是师父亲自前来,弟子自当相陪。”
谁知他刚迈出一步,另旁沉默的寒食亦紧紧地跟在后面。
“那位剑使……”涯真子仅仅把话说了一半,眼神已经向温荀做出了暗示,意思相当明显。
温荀读懂他话中的含义,扭头对寒食道:“我和师父走一会儿,你不用跟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