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说玄一口答应下来,十分自然地去牵他的手,“那我们现在可以动身了,落荒正在城门外等着。”
温荀没想到他入戏竟是这么快,一时间尚未适应过来。他任由说玄牵着自己的手,小声地说了一句,“谢谢你。”
说玄闻言一滞,牵着他的手愈发紧了些,却是沉默着只字不语。
他们并肩行到城门外,等在外面的落荒看见他们,自觉地走上前来。
落荒道:“殿主,马车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说玄应了一声,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情,接着他突然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温荀。
温荀与说玄顿时四目相对,视线被他的身形所阻隔。他刚刚组织好语言,面前的男人微微向前倾下|身,在他眉间落下一个淡淡的吻。
同一时间,数根银针飞射而来,擦过说玄的发梢钉在城墙上。
明明知道有人在目睹这一切,说玄却一点儿闪躲的意思都没有,好似预料到对方不会下此狠手。
温荀用余光扫了眼那些银针,已经猜到了出手的人是谁。
待说玄与他拉开距离后,温荀这才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冷惜别,也明白了说玄刚刚是有意而为。
那一瞬间,所有记忆在他脑海里汇成一条线。
从最开始,带他去找证据的人是冷惜别,让他亲眼看见灯宵杀人的人是冷惜别,知道丹药可以滑胎的人是冷惜别,甚至霁独假死前也去过东街药庐。
而此时此刻,冷惜别出现在这里。
这一切……会不会太巧合了些?巧合到让人忍不住去怀疑。
冷惜别是一个人来的,那张病弱的面容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,“阿荀,你不能跟他走。”
说玄冷笑了一声,反问道:“这是他自己做下的决定,凭何要听你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