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不过是简单的试探,但温阮却显然因他的话犹豫了。如果这一切都是‘那个人’所为,那么,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温阮又为何会甘愿替他做事?
由于心里想着事,温荀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房前。
他停下准备推门的手,朝着黑暗的角落问道:“剑使这么晚还没休息吗?”
寒食闻言走出来,说道:“掌门夫人可否需要属下前往一探。”
温荀本想说不必,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另外一句,“剑使务必小心,情况不对马上回来。”
寒食答了句是,转眼不见身影。
出门前吹灭了灯烛,屋内只剩下一片漆黑。
温荀摸索着用火折子重新点亮,却不小心把温伯端来的热水洒落在了那幅题字上。过了这么久,热水早已冷透,险些湿了他的衣袖。
待到烛光微微亮起,温荀在收拾的时候才发现纸上的异常。
他把烛台拿到面前,借着烛火凑近看了看,竟然意外地在下方看见了一枚红色印章,正是这幅题字的署名——别镜花。
温荀盯着那三个字看了许久,十分确信自己没有看错。
如果他的推测无误,这个和他一样的穿书者就是别镜花。既是如此,这人又为何要故意这样隐去署名?
正在想着,窗棂发出一声轻响,一道影子映在窗上。
寒食在窗外轻声说道:“回掌门夫人,追踪的途中碰上了一个更厉害的人物,把人跟丢了。”
温荀擦掉纸上的水渍,道:“无碍,你没受伤吧?”
寒食道:“属下没有受伤,多谢掌门夫人担心。夜色已深,掌门夫人请先休息。”
听他左一个掌门夫人右一个掌门夫人,才过两日不到,温荀发觉自己对这个称呼已是完全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