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未晏顿了一下, 好半天才觉得这话不对劲,问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平日对他有点特别?还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或者……的事?”周闲盯着他的脸,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。
萧未晏越来越迷茫:“没有啊,若说什么特别之处的话,大概就是我……把他的状元位置给摘了?”
周闲微微瞪大了眼:“你你你,你这么讨厌的吗?”
萧未晏语塞,却没有狡辩,道:“当时年少气盛,他公然在殿试时与我三番四次地顶撞。后来父皇问我意见时,我就……只让他做了个小小的探花。”
“哇靠!你也太过分了吧,人家辛辛苦苦考上了殿试,你就这么给人家否决了?”周闲嫌弃地看着他,“那他肯定很生气吧?”
“并没有,他似乎并没有真的记恨于我,只是养成了与我斗嘴的习惯,大概是想报复我吧。”萧未晏说,“不过也可能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本应是状元郎。”
周闲突然沉默了下来,半晌,他才摇头叹息:“你真是个傻子,方无闲怕也是个傻人。”
萧未晏一拍桌子:“你骂他就骂他,别带上我。”
周闲啧了一声,问了他另一个问题:“方无闲平时有没有顶撞他人的习惯?”
萧未晏仔细回想了一遍,说:“有,但是不多,只是特别针对我。”
“那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你,你是一国太子,他难道就不怕死吗?”周闲问。
“没错,他就是不怕死,知道我这个人心善,所以才敢蹬鼻子上脸。”
周闲放弃了,双手抱胸向后倒在椅子上,为方无闲默哀了几秒。
良久,他才将手机拿出来,翻出了那张照片,放到他面前:“这是上次在他故居发现的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萧未晏低头看去,将图片放大,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:“山楼独与风雨酌,醉卧云归始见卿。紫禁一瞥惊鸿面,人间大梦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,诧异地看向周闲: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就是他为什么三番四次在你面前找存在感的原因,懂了吗,你个大傻子。”
萧未晏扭头继续看着照片,表情变幻莫测,片刻后,他才自我安慰道:“金銮殿上那么多人,他可能是说的父皇?或者,只是别人随意胡乱雕刻的?”
周闲盯着他,面无表情道: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“不信。”
萧未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,脸色有些苍白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这是……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你撩人不自知呗。”周闲没好气道。
萧未晏放下手机,揉了揉眉心:“不可能,他从未在我面前表露过任何迹象。”
“就算他想,也不一定有机会吧,何况你们的背景、身份这些都是阻碍,谁敢为你这榆木脑袋一搏?”